第四篇 屬靈人的特徵和屬靈成長的路
「弟兄們，我們不要你們不曉得，我們從前在亞西亞遭遇苦難，被壓太重，力不能勝，甚至連活命的指望都絕了；自己心裡也斷定是必死的，叫我們不靠自己，只靠叫死人復活的神；祂曾救我們脫離那極大的死亡，現在仍要救我們，並且我們指望祂將來還要救我們。你們以祈禱幫助我們，好叫許多人為我們謝恩，就是為我們因許多人所得的恩。我們所誇的，是自己的良心，見證我們憑著神的聖潔和誠實，在世為人不靠人的聰明，乃靠神的恩惠，向你們更是這樣。」（林後一8-12）
「我們原不是傳自己，乃是傳基督耶穌為主，並且自己因耶穌作你們的僕人。那吩咐光從黑暗裡照出來的神，已經照在我們心裡，叫我們得知神榮耀的光，顯在耶穌基督的面上。我們有這寶貝放在瓦器裡，要顯明這莫大的能力，是出於神，不是出於我們。我們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心裡作難，卻不至失望；遭逼迫，卻不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至死亡；身上常帶著耶穌的死，使耶穌的生，也顯明在我們身上。因為我們這活著的人，是常為耶穌被交於死地，使耶穌的生，在我們這必死的身上顯明出來。這樣看來，死是在我們身上發動，生卻在你們身上發動。但我們既有信心，正如經上記著說：我因信，所以如此說話。我們也信，所以也說話；自己知道，那叫主耶穌復活的，也必叫我們與耶穌一同復活，並且叫我們與你們一同站在祂面前。凡事都是為你們，好叫恩惠因人多越發加增，感謝格外顯多，以致榮耀歸與神。」（林後四5-15）
「我自誇固然無益，但我是不得已的；如今我要說到主的顯現和啟示。我認得一個在基督裡的人，他前十四年被提到第三層天上去；或在身內，我不知道；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只有神知道。我認得這人，或在身內，或在身外，我都不知道；只有神知道。他被提到樂園裡，聽見隱祕的言語，是人不可說的。為這人，我要誇口；但是為我自己，除了我的軟弱以外，我並不誇口。……我成了愚妄人，是被你們強逼的；我本該被你們稱許纔是；我雖算不了甚麼，卻沒有一件事在那些最大的使徒以下。」（林後十二1-5、11）
禱告：主阿！當我們來摸屬靈事情的時候，我們實在感覺我們無能；除非你自己向我們啟示、除非你自己對我們說話、除非你的靈自己工作，主！我們根本就摸不著；所以我們把自己投靠在你的腳前，仰望你的憐憫和你的恩典。求你對我們說話、求你的靈開啟我們的心竅，不但叫我們的心裡火熱，並且叫我們的眼睛能看見你！我們的主，我們就是這樣仰望你！奉主耶穌的名。阿們！
神的旨意要我們作屬靈的人
神的旨意是要我們有屬靈的成長。我們信了主以後如果一直作嬰孩，這是使我們的神非常傷心的事。不但我們自己的損失是大的，教會的損失也是大的；而對神的損失可以說是最大的。所以我們為著神自己的緣故，應當起來追求屬靈的成長，好叫祂的旨意能完成在我們的身上、好叫祂的工作也得以完成，使祂能得著榮耀和稱讚。
神愛我們，祂在創世以前，在基督裡就預定我們要得著兒子的名分。祂不但把兒子的生命賜給我們，而且把兒子名分的靈放在我們裡面。這兒子名分的靈在我們的裡面，一直要求我們要得著兒子的名分。凡被聖靈引導的都是神的兒子；所以弟兄姊妹！我們在這個地上，必須順服主的聖靈，因為祂要帶領我們，把我們放在兒子的地位上；神把我們從血氣的人裡拯救出來。
一個屬血氣的人不接受屬靈的事，也不能知道屬靈的事，因為他的靈是死的。一個屬血氣的人是完全的活在天然裡面，因此他對屬靈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也不能接受。但是感謝讚美神！有一天神的恩典臨到了我們，祂就點活了我們裡面死去的靈，叫我們能與神恢復交通；聖靈就來住在我們心靈的裡面，叫我們能作一個屬靈的人。從前怎樣憑著天然來活著，現在則要憑著聖靈在我們裡面的帶領來活著。聖靈在我們裡面工作，叫我們的魂能蒙拯救、叫我們的身體也能遵行神的旨意，所以神的心意是要我們作個屬靈的人。
每一個蒙恩得救的人，就著神的心意來說：應當都是屬靈的人，但是我們昨天早晨說過，很可惜的一件事情，本來你如果不是屬血氣的人你就是屬靈的人；然而現在在這兩種人之間，卻產生了另一種人，那就是屬肉體的人。這種屬肉體的人，他裡面有靈，但是沒有活的靈在裡面，還是憑著他的肉體來活著。一個屬肉體的人，不是不知道屬靈的事情；一個屬肉體的人，乃是不服神的榮耀，也不能服神的律法。他雖然知道，但是不服，因為他還要照著自己的意思來作；所以一個屬肉體的人他不能討神的心喜悅。就是他在那裡事奉神，也不能討神的喜悅，因為他是照著自己的意思來事奉，不是照著神的旨意來事奉，他認為神的旨意還不如他的辦法好；所以你就看見一個屬肉體的人，是不能討神的喜悅。
但是弟兄姊妹！今天在神的兒女中，因為屬肉體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們有一種錯誤的感覺，以為作屬肉體的人乃是正常的，作屬靈的人反而是非常的。我們並不是特別的人，所以屬靈是非常的，屬肉體纔是正常的。我們不但自己屬肉體，看看弟兄姊妹也都是屬肉體的，所以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發現有幾個弟兄姊妹是屬靈的，就成了非常的事。這完全是錯誤的觀念。我們應當看見屬肉體是反常的，而不甘心作一個屬肉體的基督徒。我們應當看見神的旨意是要我們每一個人都作屬靈的人。今天早晨我們願意交通一點，屬靈的人就是長成的人，他有甚麼現象。
屬靈人的矛盾
昨天我們看過屬肉體的人有甚麼特別的情形，我們是用哥林多前書作根據。因為哥林多教會，他們在口才知識上都全備，在恩賜上沒有一樣不及人的；但是他們實在是一群屬肉體的人。我們盼望在神的光中能得到一點的光。今天我們要用哥林多後書作根據，因為哥林多後書特別給我們看見保羅在神面前的光景；不但有保羅自己，也可以說還有其他像保羅一樣的人。
因為在哥林多前書第二章，保羅曾提說：「在完全的人中」，所以你也看見在許多不完全的人中還有一些完全的人。對這一班完全的人，他就可以把心裡所看見的完全交通出來。保羅說：「屬靈的人能看透萬事，卻沒有一人能看透了他。」（林前二15）這是屬靈人的奧秘。一個屬靈的人他能看透萬事，但是沒有一個人能看透他。為甚麼呢？因為一個屬靈的人，他是活在一種矛盾的情形之中。所以你看他的時候會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因此，在這裡你會發現，整個哥林多後書所給我們看見的，都是一種矛盾的情形。
1. 接受死的判決，卻靠恩典而活
第一個矛盾的光景是甚麼呢？就是在第一章裡他告訴我們說：「自己心裡也斷定是必死的，叫我們不靠自己，只靠叫死人復活的神。」（林後一9）一面是死的判決，另一面是復活的大能。一個屬靈的人，一面是在死的判決之下，但是另外一面他也經歷復活的大能；就在這種矛盾的現象裡頭彰顯出這個屬靈的人。
我們知道保羅在這裡，乃是說到他自己的經歷。他說：我不願意你們不知道，我們從前在亞細亞的時候，遭遇許多的艱難，那壓力大到一個地步，自己認為是不能活了。有死的判決在他身上，而他也自認為是必死的。我們不敢斷定保羅是指著那一件事情說的，不過我們都知道保羅在傳福音的時候，受到許許多多的逼迫和攻擊。也許他說的這件事是指使徒行傳第十四章在路司得城所發生的事。
那一次他與巴拿巴他們來到路司得城裡，有一個生來瘸腿的人就得著醫治。這事驚動了那城裡的人，那丟斯廟裡的祭司，以為是神道向人顯現了，就牽著牛拿了花圈要向他們獻祭。於是保羅和巴拿巴把衣服撕裂了，跳在人群中，說：我們來就是叫你們能脫離這些事情。我們也是人，像你們一樣。這事不是我們作的，乃是神作的。這才僅僅的攔住了眾人不獻祭與他們。但是情勢忽然轉了，因為有人從別的地方過來，就迷惑了在路司得的人，他們就起來用石頭把保羅打死，把他拖到城外，門徒就圍著他；他可能實在死了。
哥林多後書第十二章，可能正是這時發生的事。他說：「十四年以前，我被提到三層天上去，或在身內或在身外我不知道；我被提到樂園裡面去，或在身內或在身外，我也不知道。」我們知道樂園，乃是睡了的聖徒去的地方。所以可能保羅那個時候真是被他們打死，門徒都圍著他，看他已經死了；但是一會兒他起來了。所以，如果按著事實的背景來說：可能他是指死的判斷已經在他身上，但是今天他能靠著復活的主而活著。
這不過是一件外面的歷史。實在說來：矛盾是一種屬靈的原則。一個屬靈的人，就是活在這種矛盾之中。一個屬靈的人蒙了神的光照在他身上，叫他看見他的裡面，就是在他肉體之中毫無良善。
弟兄姊妹！我們如果沒有天上的光，就必認為在自己裡面，就是肉體之中有許多的良善。雖然有一些罪惡，但是有許多良善。那些罪惡是應當棄絕的，那些良善就是應當保存的。但若真的得著神的光照，就必會僕倒了。你知道羅馬書第七章，保羅自己也有這樣的經歷。他原覺得能遵行神的旨意，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來遵行神的旨意，結果立志由得他，行事由不得他。經過了許多的失敗，他蒙了光照，看見在他裡面，就是在他肉體之中毫無良善。他才同意說：神在基督裡所作的是對的。為甚麼當我們的主釘十字架的時候，把我們這些舊造都帶去了，因為神知道它毫無良善。你沒有辦法去補救，所以神說讓它釘在十字架上。這一個是死的判決。
弟兄姊妹！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有死的判決在我們身上。這不是一個道理，乃是一個經歷。你要被光照，帶到一個地步，你實在看見你這個肉體沒有良善，你巴不得這個肉體被除去。此時你就要看見神已經作了，在基督裡面祂已經作了這件事。你就同意它，你就接受它，死的判決已經在你身上把你除去；但是這個不過是一方面。
十字架的另一面，就是叫我們經歷復活的大能；所以保羅說：「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我保羅，我這個很有智慧、很有能力的保羅：「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並且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為神兒子的信而活；祂是愛我，為我捨己。」（加二20另譯）
所以，你看見他經歷了復活的能力。主說：「我是復活，我是生命。」（約十一25另譯）現在保羅是完全靠著這個復活的大能而活著。所以他說我可以憑著良心來作見證，我在你們面前不是憑著人的智慧，乃是靠著神的恩典（十一12）。他看見一切都是神的恩典，一切都是因為復活。不但是保羅的經歷，在所有屬靈的人身上都能看見這個矛盾；一面知道死的判決在他的身上，自己不敢任意跳動，是已經服在死的底下，不敢再倚靠自己；另一面，他完全是靠著主的恩典而活，完全是活在復活裡面，不是活在他自己裡面。這是屬靈人的第一個矛盾。
2. 真理的絕對和靈裡的自由
第二個矛盾，也是在第一章裡頭讓我們看見的。一個屬靈人他對真理是絕對的，但是在靈裡卻有自由。保羅很愛哥林多教會，雖然這教會給他許多難處，但他仍舊非常的愛他們。你讀哥林多前書第十六章，他說：「我盼望有一天還要到你們那裡去，並且要在你們那裡多住一些日子，或者要過一個冬，然後讓你們為我送行。」這是保羅的心願。
到了哥林多後書第一章，他說：「我盼望給你們雙分的恩典，我要先到你們那裡，然後到馬其頓去，以後從馬其頓再回到你們那裡，你們就可以替我送行往猶太去。」保羅實在愛他們：他願意常常去看望他們，與他們多住一點日子。結果保羅沒有這樣作，他沒有去哥林多，而直接從馬其頓就回到猶太去了。所以有人批評他，你看這個保羅阿，他是完全憑著肉體來定規事情；這個人千變萬化，實在靠不住。
他們不知道保羅的苦衷。保羅愛這班哥林多的信徒，其實在他沒有寫哥林多後書以前，保羅已經去過一次了。研究聖經的人告訴我們：保羅聽到哥林多那邊的情形後就去了一次，盼望能幫助他們，但是他們棄絕了，不接受他。後來他又寫了一封信給他們，是流著眼淚寫的，盼望他們能悔改；所以你看見保羅實在是愛他們。但是因著他們的反應，保羅覺得不能去，如果他去，一定要解決這些問題；他要給他們一點時間、給他們一點機會。因著這個緣故，保羅才改變他的行程。雖然他的行程是改變了，他的心沒有改變，他的愛沒有改變。
許多時候，神對我們也是這樣。我們知道神對我們的心從來不改變；祂愛我們到底。但有的時候，祂對待我們的方法會改變。神的旨意不改變，但是神的辦法會改變；祂改變祂的辦法乃是為著我們的好處。保羅也是這樣，他實在有苦衷，但是哥林多人不明白，他們反而在那裡批評他，說保羅是一個忽是忽非的人，這樣的人靠不住。保羅就告訴他們說：「雖然我是改變了行程，但是我所傳給你們的基督永遠是『是』，藉著基督都是阿們的。」
在這裡給我們看見真理的絕對。保羅可以改變他的行程，他受聖靈的引導，在靈裡面有自由，他不是那種既說要來，就不管情形怎樣一定來，而不管時間成熟不成熟；因為既已定規，就一定這樣作。然而這種情形反而是肉體的；在靈裡面是有自由的。
但是另外一面，保羅給他們看見，不是因著這個緣故，他們對神的真理也打了個問號，以為神的真理也是可改變的。保羅說：我所傳的耶穌基督永遠是「是」，因為我們的主說我是真理，我就是那一個屬靈的實際。真理是永遠不改變的。人可以改變，環境可以改變，但是真理永遠不變，真理是永遠不妥協的，真理的標準也永遠不降低；因為基督說：「我就是真理。」神的應許極多極多，但是這許多的應許都在基督裡是「是」。所有神的應許都是集中在基督裡面，並且都是藉著基督才完成的。
今天我們的難處是一面對真理不夠絕對，總是把真理妥協了，或因人、因事、因環境把真理沖淡了；另一面，卻成為一個非常律法的人。對於真理我們妥協了，但對於自己的行動、對別人，卻變成非常的律法化。這就充分表明了我們不是一個屬靈的人。一個屬靈的人他對於真理是非常絕對，從來不妥協的；但是對他自己的行動或者對於別人，他有靈裡的自由。我且以亞伯拉罕作例子。
神在創世記第二十二章裡對亞伯拉罕說：「你要把你兒子，就是你所愛的獨生兒子獻給我。」亞伯拉罕愛神，他遵行神的旨意，帶著以撒走了三天的路程，到了摩利亞山上，把以撒綁起來，放在祭壇上拿起刀來要殺他。神的使者就說：「亞伯拉罕！亞伯拉罕！不要下手！我知道你敬畏我，你沒有留下你獨生的兒子。」亞伯拉罕睜眼一看，發現有一隻羊在附近荊棘叢裡，他就把這隻羊拿來代替以撒。
所以我們的弟兄倪柝聲這樣說：「亞伯拉罕並沒有因為神對他說：你要獻以撒，所以以撒必須被獻；不管有沒有這隻綿羊出現，我一定要把他獻上，一定要把他殺了。」如果這樣，就變成非常律法化了。亞伯拉罕有靈裡的自由，他肯改。有的人就是不肯改，他以為這是神對我說的話，那即便是神再說的話我也不管，我是不能改的。這表示他的忠心，然而這乃是愚昧！我們看見亞伯拉罕真是在靈裡面有自由，但在真理上是絕對的；他因信把以撒從死裡救了回來。
所以親愛的弟兄姊妹！一個屬靈的人是活在這兩面的矛盾中，他不是因為真理的絕對，就變成一個非常律法化的人；也不是因為他要自由就把真理妥協了。在這個兩種情之下，你能看見一個屬靈的人。所以屬靈人能看透萬事，卻沒有一個人能看透他。
3. 基督的馨香和肢體的限制
第三，我們看第二章十二節：「我從前為基督的福音到了特羅亞，主也給我開了門。那時因為沒有遇見兄弟提多，我心裡不安，便辭別那裡的人往馬其頓去了。感謝神！常帥領我們在基督裡誇勝，並藉著我們在各處顯揚那因認識基督而有的香氣。」這裡又是一個矛盾。一面是基督的馨香，另一面我稱之為肢體的限制。我需要解說一下：保羅沒有去哥林多，但是他請提多去看他們，盼望提多到了他們那裡，能知道他們實在的情形怎樣，究竟他們悔改不悔改。保羅自己沒有去，他請提多去。但他與提多約好了，他要到特羅亞，提多也要到特羅亞；他們在特羅亞見面時，提多就可以把哥林多的情形告訴保羅了。結果，保羅到了特羅亞，並且神為他開了福音有功效的門。
那麼弟兄姊妹！如果今天神為祂的一個僕人開了福音的門，他就應當努力地作。這是神為他預備的工作，他應當盡力去作；但是保羅看見提多沒有來，心裡不安，而沒有心工作。雖然工作的門開了，他卻沒有心工作。我們要批評保羅說：這個人太軟弱了！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你怎麼可以只顧自己的感覺呢？你應當剛強起來，應當作這個工作。
但是保羅不能作。結果他就辭別他們走了，一直到馬其頓才碰到提多；因為提多遲延了。我們說這明明是個軟弱嘛！但是你讀聖經，很希奇，他接下去說：「感謝神！常帥領我們在基督裡誇勝。」那麼這個「勝」在那裡呢？他說：「常帥領我們在基督裡誇勝，並且藉著我們在各處顯揚那因認識基督而有的香氣。」
弟兄姊妹！這兩件事是完全相反的。基督的香氣，那真是香阿！而保羅這樣臨陣退縮，卻是很臭、很臭的！怎麼可以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呢？在我們看，他剛剛失敗就說：「感謝神！我靠著基督誇勝。」所以沒有一個人能看透他。你知道氣味是一種很特別的東西。我們眼睛所看得到的有限、耳朵聽到的也有限，但是我們能聞得到的比看見、聽見的還要遠。
有的時候，你走過一個地方，如果有中國餐館的話，那味道就已經聞到了。你還沒有看見那個飯館，但是已經聞到它的味道了。味道這種東西非常的奇妙，它沒有辦法隱藏，不知不覺就飄出來了。你可以躲起來，不要看、也不要聽，但是它還是在那裡。這真是很奇妙的一種東西！
「摩押自幼年以來，常享安逸，如酒在渣滓上澄清，沒有從這器皿倒在那器皿裡，也未曾被擄去；因此，他的原味尚存，香氣未變。」（耶四十八11）這裡告訴我們：摩押一直享受安逸，所以好像酒澄清的時候，還是留在酒渣的上面。你知道造酒必須從一個瓶倒到另一個瓶，這樣就清除了渣滓。倒來倒去的結果，原味就沒有了；因它不受渣滓的影響，清澄的酒就有一種香醇的氣味。這是造酒的過程。
聖經藉以描寫一個屬肉體的人，如果他沒有被神對付、沒有被神倒來倒去，把他那些的渣滓除去。換句話說：他沒有受十字架的對付，一直拒絕十字架的分別，貪享安逸日子，那麼他的原味就尚存，氣味未變。人能很容易聞到肉體的臭味，沒有基督的馨香；這個人即使不講話也能讓人聞出是一個十足的屬肉體的。
所以弟兄姊妹！我們今天要接受主的對付，讓肉體的臭味能除去，讓基督的馨香能在我們裡面增加。馨香是從認識基督而來的。這個認識不是頭腦的認識，乃是在生命上的認識；不是說：你進過聖經學院就得著了，乃是必須被神倒來倒去。弟兄姊妹！你有沒有被主倒來倒去呢？你有沒有常常被主剪去呢？如果沒有，那就是原味尚存，臭氣未變。所以你要看見，香氣乃是因為受了主許多的對付。感謝神！保羅在神的面前多受對付，他藉著對付認識了基督，這也是他裡面最深的一個追求。
在腓立比書第三章說到他認識基督，因著這個緣故，在保羅身上有基督的馨香。無論他到甚麼地方，這個馨香就在那裡發出去了；乃是不知不覺出去的，而不是他喊說：我要放香阿！才有香氣出去；這人在那裡，那裡就有馨香。並且這個香氣是永遠的；因為對於蒙恩的人，是叫他生，對於那拒絕的人，變成死。這個能力是何等的大！這是屬靈人的情形；所以我們的弟兄倪柝聲說：「有一個人當我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她不必講甚麼話，我就聞到基督了。」那是指著和受恩教士說的。
但是另外一面，雖然他認識基督而有這個馨香，但是他並不因此就獨立了，好像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用不著其他的弟兄姊妹。你要看見我們都是基督身體裡面的一個肢體。有的肢體也許是大的，有的也許是小的，但是不管這個肢體是多大或者多小，都是有限制的，都需要其他的肢體來供應。
保羅是一個大的肢體，但是他沒有提多這個肢體的供應，連工作都作不下去，直等到在馬其頓見到提多的時候，保羅裡面就平安了。今天我們常看見一個難處，有些人的確認識主，他對主也有經歷；但是因著這個緣故，就不需要其他的弟兄姊妹，他一個人就夠了，而忘記自己不過是一個肢體，沒有看見他自己的有限。
哦！我們需要看見我們自己的限制。如果你看見你自己是有限，你就需要你的弟兄、你的姊妹，你不能獨立，需要弟兄姊妹的支援。保羅是個認識身體的人，他知道他不過是一個肢體，所以我們看見在他自己的生活上，在他自己的工作上，他總是需要弟兄姊妹在一起扶持配搭。一個屬靈的人，就在那兩方面的矛盾裡。
4. 寶貝和瓦器
到了第四章，保羅告訴我們說：「我們有這寶貝放在瓦器裡，要顯明這莫大的能力，是出於神，不是出於我們。」（林後四7）這裡給我們看見另外一個矛盾：一面是寶貝，另一面是瓦器。我常常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希奇的事，因為沒有人把寶貝放在瓦器裡。如果寶貝的話，恐怕得要放在玉器裡纔能相襯；惟有神作了這樣奇妙的事，把一個最大的寶貝，放在最卑賤的瓦器裡。許多的時候我們追求屬靈，便以為這個人能變成靈，沒有魂，也沒有身體；這個人沒有感情，也沒有意志、也沒有思想，而完全是靈。
如果我今天能夠成為一個靈，那我就屬靈了。我所以不屬靈就是因為還有一個魂，還有一個身體的纏累；如果能脫離這些纏累，而變成靈，那我就是屬靈的了。這是魔鬼的道路！神不要我們變成一個靈！如果這樣，祂造天使就可以了，何必造人呢？神所要的是屬靈的人，我們這個瓦器是神所要的；神把寶貝放在這個瓦器裡面。
我們的主耶穌道成了肉身，支搭帳幕在人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的主耶穌祂是道，但祂到地上來是要作人。祂不但穿上一個有罪的身體形狀（祂身體實在是沒有罪的，但是從外型看，人的身體都是有罪的形狀），並且祂也有人的性情；祂真正是一個人，祂有思想、祂有意志、祂有情感。並不是說神把祂的兒子差到地上來就是靈；如果這樣，便沒有一個人能認識祂，因為我們的靈都是死的靈。祂到世界上來作一個人，外面是人，裡面是神；神的榮耀藉著人彰顯出來，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知道神是光，這光的實化就是真理。神是愛，這愛的實化就是恩典。因著我們的主滿有真理，我們就認識了神的光；因為接觸了主的恩典，我們就知道神是愛。
所以你看見我們主的這個瓦器，不但不攔阻神的榮耀，反而讓神的榮耀有機會可以彰顯出來。原因何在呢？因為雖然祂是一個完全的人，但是祂在神面前願意被破碎。祂一生走十字架的道路；祂說：不是我的意思，是神的意思；祂說：我憑著自己不能作甚麼，我憑著自己不能說甚麼，我的時間不在我自己的手裡。我們看見祂的一生就是捨己背十字架，直到祂釘在十字架上。因著這個瓦器破碎了，神的大能就從裡面彰顯出來。這是我們的主耶穌。
主耶穌是這樣的，保羅也是這樣的。保羅是一個瓦器，但是在這個瓦器裡面卻有寶貝，基督耶穌就是那至寶。因著保羅願意被破碎，他說：「我外面的人天天衰敗，而裡面的人越過越更新。」所以，你所接觸的這人是一個瓦器，但你從這人得著的是寶貝。
因此我又要引倪弟兄的一句話，他說：「你若不會作人，就根本不會屬靈。」我們或以為越是不像人就越屬靈，然而真理是說：如果你連作人都不會，怎麼能作一個屬靈的人？寶貝在瓦器裡面；所以保羅說：「我四圍受敵，卻不被困住。」聖靈安排了各種的環境，叫這個瓦器有裂縫，讓裡面寶貝的光透出來；所以他說：「我身上帶著耶穌的死。」祂一直在那裡把我治死，好叫耶穌的生，不但在我身上，也在你們身上。這一個是屬靈人的情形，一個屬靈的人是一個人，但是跟他接觸的時候，我們所碰到的是基督。
5. 基督的可畏和基督的愛
第五章裡頭，我們又看見一個矛盾。第十一節：「我們既知道主是可畏的，所以勸人，但我們在神面前是顯明的，盼望在你們的良心裡，也是顯明的。」第十四至十五節：「原來基督的愛激勵我們；因我們想一人既替眾人死，眾人就都死了；並且祂替眾人死，是叫那些活著的人，不再為自己活，乃為替他們死而復活的主活。」這裡給我們看見另外一個矛盾，一面是基督的可畏，另一面是基督的愛。你知道可畏和愛這兩件事好像是相反的，然而一個屬靈的人，就是活在這兩面的矛盾裡。他一面感覺主的可畏，知道我們的神乃是烈火，祂是忌邪的神，祂不能容讓任何東西來分奪祂的地位。一切不合神心意的人事物都要被焚燒；因為有一天所有信徒都要顯在基督的臺前。
弟兄姊妹！我們蒙了拯救不會到白色大寶座前受審判，因為那是永生、永死的審判，主耶穌在十字架上已為我們受了，所以這個審判對我們來說是已經過去了；但是我們神家裡的人，有一天當主來的時候，都要在基督的臺前受審判。如果你在基督的根基上所建造的是金、銀、寶石或者是草木禾禾皆，到了那一天有火要顯現，草木禾禾皆都要燒掉，雖然得救不過是僅僅的得救；可以說你信主以後，一生的年日都荒廢了。如果是金、銀、寶石的，火的出現反而叫他增加光彩。所以我們的主是可畏的，我們每天要活在這個審判臺前的亮光底下，而不敢隨便。我既知道那一天一切都要顯出來的，因此我們存著一個敬畏的心，願意在這地上，好好地來事奉祂。今天許多神兒女沒有看見主的可畏，尤其在我們這一個時代，人對於主的可畏完全不瞭解，所以信了主以後，生活隨便，事奉也是憑著自己，作在人面前，不肯出代價，沒有金、銀、寶石的功效。
但是一個屬靈的人，一面他感覺主的可畏，另一面卻受基督的愛所激勵。他說：基督的愛激勵我，我想到一人替眾人死，眾人就都死了；叫我現在活著不再為自己活，乃為那替我死而復活的主活。
親愛的弟兄姊妹！我們要一直被主的愛所激勵，一直想到主怎樣為我們死、怎樣為我們活；所以我們不能為自己活，必須為祂而活。我們要因祂愛的激勵，常常維持著起初的愛。主今天在我們身上尋找的，就是那個起初的愛。不是外面的一些東西，乃是裡面那愛的見證。一面主愛激勵我們，另外一面看見主的可畏。活在這個矛盾中的人，是一個成長的人。
6. 神的愚妄人和主的啟示
在哥林多後書的後面幾章，保羅說：他作了一個神的愚妄人。世界上的人都喜歡作精明的人，我們都認為自己很聰明；然而聖經說：神乃是用人認為愚拙的方法來拯救人；因為十字架的道在人看是愚拙的，但是神用愚拙的道來拯救世界上的人。人如果自作聰明，那就不會得救；因為十字架的道是愚昧的。這就是神的智慧（林前一21）。我們中國有一句話說：「大智若愚」；意思照人看似是愚拙，然而這是大智，是所謂聰明人無從明白的。我們都喜歡作聰明人，任誰也不願意被人視為愚昧人。有誰肯為神的緣故作一個愚昧人？
保羅在哥林多人的眼中是一個愚昧人；他們感覺說你這個人何苦呢？我們越不愛你，你越愛我們，且肯為我們費財費力！你為甚麼對我們這班人心裡起這種的憤恨呢？你要把我們像貞潔的童女一樣獻給基督，我們與你有甚麼關係，你竟肯為我們這樣的犧牲呢？你又得著了甚麼？沒有稱讚，也沒有報酬，你這個人太傻了！親愛的弟兄姊妹！我們願不願意為著神作一個傻瓜呢？保羅願意為著神的緣故作一個愚昧的人。
他真的愚昧嗎？不是！我們看見他在神面前得的啟示是何等的大！這纔是真的智慧。他說：「我被提到三層天上去，或在身內、或在身外，我不知道。」有時候我這樣想：他到三層天看見了甚麼？聽見了甚麼？約翰在拔摩海島上被提到天上，他就告訴我們看見甚麼；但是保羅被提到三層天上去，他看見了甚麼，聽見了甚麼呢？我想我們大家都喜歡知道。其實，他已經告訴我們了；以弗所書、歌羅西書就是三層天上的奧秘。
感謝神！保羅把三層天上的經歷交通給我們了，他也被提到樂園裡去。樂園是那些在主裡睡了的人安息的地方；他也聽見了其中一些事情，但是主不允許他交通出來，所以到今天我們還不知道。前幾天有一位姊妹就問我這個問題，她說：「我常常盼望知道一點究竟樂園裡的情形是怎麼樣？」我說：「聖經告訴我們，主不允許保羅交通出來；如果這樣，我們就不要強求了。」保羅的經歷讓我們看見，一個屬靈的人就是活在這種矛盾中；然而，這正是一個長成的人。
屬靈成長的路
我們怎樣纔能成為成長的人呢？這是很重要的。如果我們沒有路，那前面所講的就都無用了。屬靈成長的路在那裡呢？
1. 只見耶穌
第一，屬靈成長的路是只見耶穌。主耶穌是道路，祂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所以在一切屬靈的事上，那條路都是基督。我們能以蒙恩得救，乃是因著基督，我們要在屬靈的生命上長大，也是基督；都是在認識基督的這條路上往前去。這個認識，我再說：不是頭腦的認識、不是知識的認識。如果我們只在知識上追求，結果就要像亞當、夏娃在伊甸園裡吃了分別善惡樹的果子。因為屬靈成長是屬生命的範疇，而生命乃在基督裡面。
「生命在祂裡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約一4）所以今天我們要追求成長，就必須要在生命上認識基督；否則都不是正當的成長，反而變成很大的攔阻。
我們看加拉太的信徒，他們確實有追求成長的心，並且靠著聖靈入門了。現在他們盼望能長大；但是他們雖然盼望長大卻沒有走基督的路，而想靠著肉體來成就。他們想要憑著守律法來成全長大的願望；結果不但沒有長，反而受了最大的攔阻，以致保羅得為他們再受生產之苦，讓基督能成形在他們的裡面。
再如歌羅西的聖徒，他們有一個很好的起頭，也逼切的盼望長大。當他們追求長大時，卻抓住所謂的哲學和遺傳。（他們把猶太的遺傳和異邦的那一些哲學併在一起，解經的人稱之為歌羅西樣式。）他們盼望能夠成長，但是路走錯了。保羅告訴他們：「神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的裡面；你們在祂裡面也得了豐盛。」保羅的工作就是要用各樣的智慧把每一個人帶到基督裡面去，這纔是道路。
又如希伯來書所說，他們雖然是希伯來人，卻是已經信主了；但是因為環境艱難，以致有些人想要走回頭路，回到猶太教裡頭去。希伯來書的作者，就告訴他們：你們「應當離開基督道理的開端，竭力進到完全的地步。」這個完全在那裡呢？作者指出這位主，祂比天使更大、比摩西更大、比亞倫更大、比舊約更大、比聖殿更大；祂乃是這樣的主。所以我們要求屬靈成長，不在乎律法，不在乎遺傳，也不在乎哲學，乃是在基督裡。
你看保羅是怎樣的追求。他在腓立比書第三章說：他得著了基督而來的義。他本來是追求律法的義，卻得不著；現在他得著因信基督而來的義。得著的時候，嘗到了一點滋味，於是起來極力追求。他說：他丟棄萬事，看作糞土，惟獨以認識耶穌基督為至寶。我們要認識祂，不是在頭腦裡認識，而要經歷祂自己；要曉得祂復活的大能，因著祂復活的大能在我裡面，叫我能與祂一同受苦。
當然這不是指贖罪的苦而說的（只有主耶穌受的苦裡有贖罪的苦的那一分，我們特稱之為贖罪的痛苦），但是我們與基督在贖罪以外的受苦裡要一同有分。我們為著作基督徒要受苦，我們為著公義要受苦，我們為著良心要受苦，我們為著跟從主要受苦。
弟兄姊妹！這個受苦的能力從那裡來的呢？從復活大能來的。所以保羅說：要認識祂復活的大能，這樣就能與祂一同受苦，且效法祂的死（腓立比書第三章十節原文是模成祂的死。意指我要把我自己澆在那模型裡，凡在基督的死裡所包括的，我都要讓他死去；這樣留下的就是基督）。保羅所盼望的就是那一個優先的復活（腓三11原文），那就是指第一次復活說的。所以我們看見，要追求成長，必須在基督裡；凡在基督以外尋求，都成了極大的攔阻。
2. 接受十字架
第二，追求屬靈的成長，必須接受十字架。基督是我們的目的，十字架是我們的方法；所以保羅對哥林多人說：「我在你們中間不傳別的，只傳基督耶穌和祂釘十字架。」哥林多信徒的難處，就在於不肯接受十字架在他們身上工作。他們接受了主耶穌在十字架為他們擔罪流血的恩典，但是他們不願意把各各他的十字架接到他們裡面。各各他的十字架為我們成功了生命成長一切的根基，但是我們如果不背起自己的十字架來跟主，就不配作主的門徒；也就是說我們不會長大。
所以有一句話說：「基督的十字架背我，我背我的十字架。」如果你沒有看見基督的十字架，你就沒有能力背你的十字架。我們看見基督的十字架為我們完成了一切的事；祂不但除去我們罪的刑罰，且替我們除去罪的權勢，把整個世界擱在外面。所以保羅說：「就我而論，世界已經釘在十字架上；就世界而論，我已經釘在十字架上。」基督的十字架把舊造全部除去，基督的十字架把眾仇敵都打敗了；且把仇敵擄來，明明的羞辱牠。基督的十字架把這個「己」除去了，基督的十字架完成了一切。這是各各他的十字架，我們要把各各他的十字架移種在我們的心裡頭。換一句話說：我們要憑著信接受基督十字架所完成的一切工作，讓基督的十字架來背我們，然後我們才有能力捨己，背起我們的十字架來跟從主。
聖靈會在環境中，為我們預備需要的十字架，我們不必自己去製造十字架。我們都是製造十字架的專家；不是為自己製造的，而是為別人製造的。但是聖經給我們看見，聖靈是製造十字架唯一的「總代理」。神沒有把製造十字架的工作交給你或者交給我，乃是交給聖靈，你我千萬不要代替聖靈作工。聖靈照著神的心意預備每一個人的十字架，你的十字架與我的十字架不同，十字架是非常個人的，聖靈知道應當為你預備甚麼樣的十字架。
當一個十字架來到的時候，這是專門為你製造的。如果你看見基督在你裡面的十字架，你就將得著能力，可以背起你的十字架。這時，背十字架對於你就不是一個重擔，反覺得是輕省的；因為是主在你裡面與你一同背負。如果沒有看見基督的十字架，而要去背自己的十字架，十字架就變成一個重擔，把你壓倒了。
所以，我們要看見基督的十字架和我的十字架的關係。沒有十字架不會成熟，神知道你需要那一種十字架。一個十字架你若肯去背，結果是祂要把你釘在十字架上。但是感謝神！十字架不是最終目的，叫身服我乃是最終目的，你要經歷基督，你裡面的生命就長大了；所以保羅說：「從今以後，人都不要攪擾我；因為我身上帶著耶穌的印記。」（加六17）這說出十字架在他身上已經有了印記。
親愛的弟兄姊妹！今天我們太安逸了！在屬靈方面我們太安逸了！我們不肯接受十字架。對於十字架，人如果不肯接受，可以拒絕；然而，沒有十字架你就不會長大。十字架是唯一的方法。
3. 聖靈的帶領
第三，聖靈的帶領。基督、十字架、聖靈是分不開的。基督是目的，十字架是方法，聖靈就是能力。我們要看見，凡被聖靈引導的，都是神的兒子。聖靈住在我們裡面，祂是那另外的一位保惠師。祂在裡面作甚麼事呢？祂要在凡事上教導我們，祂教導是為著甚麼呢？祂要把我們引到基督裡面去，並要使基督成形在我們的裡面。
所以哥林多後書三章十八節說：「我們眾人既然敞著臉，得以看見主的榮光……就變成主的形狀，榮上加榮，如同從主的靈變成的。」這是聖靈的工作。聖靈就是要使基督的生命在我們裡面能以長大。如果我們不與聖靈合作，那就沒有辦法長大了。在屬靈的事情上，人如果不認識聖靈，那是完全沒有路的。只有聖靈能把基督所完成的一切交通給我們，並化成我們的經歷。
4. 操練敬虔
第四，操練敬虔：「操練身體，益處還少；惟獨敬虔，凡事都有益處；因有今生和來生的應許。」（提前四8）弟兄姊妹！我們要長大，就一定要操練。如果一個小孩子不操練他的牙齒，總是吃奶，他就不知道怎樣用他的牙齒。如果一個小孩子不肯走路，一直要人抱，他就不會長大；所以希伯來書第五章說：「習練得通達。」（來五14）我們經過操練，就能通達了。我們的靈需要操練。主給我們這個新的靈，就是在我們裡面靈的生命，我們要操練這個靈。
我們的靈是由良心、交通、直覺等三個重要官能構成的。我們要操練良心，一個基督徒的良心很重要，如果你抹煞良心，那就像一艘船破裂了，必要沉沒的。我們的良心需要操練，因為良心是神的聲音；我們要照著良心來事奉神；要有一個清潔的良心來事奉神。此外我們要操練與主親近、要操練禱告、要操練讀神的話、要操練默想主的話。如果這樣操練，你要發現，我們與神之間越交越通了；我們且要操練直覺。基督徒活在世界上不是靠著外面的情報（資訊），而是要操練我們的靈，讓神在直覺中來帶領我們。
由此可見敬虔是需要操練而達到的。你越操練，它就越靈。實在說來：這樣的操練乃是與聖靈的管教相配合。在希伯來書第十二章裡告訴我們：神因愛我們，就管教我們。「管教」在原文裡，是「訓練孩子」的意思。神要管教我們，聖靈就安排各種的環境。當這些外面的管教來的時候，我們在敬虔上的操練就與外面的管教配合起來了。當神的管教臨到時，如果我們不操練敬虔，那就要白白吃苦，而沒有學到功課；如果肯操練我們靈，那就與神的管教配合起來，這樣我們在神的性情上就有分了。這個就是長大。
5. 分外殷勤
最後一點，就是要十分殷勤的追求。彼得後書第一章說：「神的神能已將一切關乎生命和虔敬的事賜給我們，……已將又寶貴又極大的應許賜給我們……你們要分外的殷勤；有了信心，又要加上德行；……又要加上……，又要加上……這樣，必叫你們豐豐富富的，得以進入我們主救主耶穌基督永遠的國。」（彼後一3-11）一個懶惰的人，是永遠不會屬靈的。
有人說：連魔鬼也不要懶惰的人。這是慕迪講的。我們如果懶惰，你想要成長，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必須殷勤。神是不偏待人的，為甚麼這個人好像蒙恩多一點，那個人蒙恩少一點，是神偏心嗎？不是！是因為這個人追求多一點，那個人懶惰一點。所以親愛的弟兄姊妹！巴不得我們在神的面前，為著滿足神，都起來作一個追求成長的人。
禱告：我們的主！我們在你面前承認，人的話常常隱瞞你的旨意。求你赦免！求你藉著你的靈，實際的向我們說話，帶我們到你的心願裡面去！奉主耶穌的名。阿們！──
江守道《屬靈生命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