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結書第四課
第八十一課 以西結書之四
題示:請讀二十五至三十九章,特別注意瑪各地之歌革的預言及以色列必然復興之應許。
你的靈使萬代生氣蓬勃,
自上抱雛眾生,
改變,維持,消滅,創造,又栽培;
雖然大地與人都要過去,
宇宙與太陽均要止住,
你卻永遠常存,
一切都存在於你裡面。
——愛瑪莉·白蒂 Emily Bronte
對一個有心研究聖經的人來說,以西結書真是一本很有吸引力的書。自第一章第一個異象起,到最後一章論新聖殿止,沒有一段是沉悶的。整卷書共有三種預言性質的啟示:第一種是異象;第二種是表記式的講道(亦即是在講章前,用一些象徵式的行動來說明講道之信息);第三種是直接之預言。我們已用了整整兩課來研究以西結三個異象(是因為這三個異象的解釋會直接影響全書之意思),若要本書在不過度超出預算中的篇幅,餘下的兩類啟示就要很簡略地研究了。
以西結表記式的講道
我想很多人看到以西結書中這一段話,不單不欣賞其中的力量,反而覺得古怪可笑。但我們不要忘記,神是透過以西結向那「最背逆」的一代來作見證,因此神要以西結在他們面前表演一些具象徵性的或表記式的行動來加強信息的力量。這些「表演」總是在不同的角度,或不同的時間、對象,來表明將要臨到猶大的審判。有一些「表演」實在叫以西結十分難過,甚至是覺得討厭(這些就是我們覺得古怪的行動),但這正是很多人所忽略之信息的力量所在啊!
我們若回頭看看本書之分析(七十八課),就不難看出這種表記式講章的特性。本書共分三大段,第一大段由四至二十四章,全是論到耶路撒冷將要臨到的命運。在這一段經文中,以西結起碼有十次這種表記式的講道,而在其餘的部分(即由二十五至四十八章),則只有一次(三十七16)。為什麼會這樣?原因可在下列三處經文找到,而三處都說以西結對耶京悲慘的命運表現得瞠目結舌,啞口無言。第一處經文,在三章二十六、二十七節,是以西結在剛要開始他的工作時神對他說的:「我必使你的舌頭貼住上瞠,以致你啞口」。第二處經文,在二十四章二十七節,是四年半後,神對他說:「你(在耶路撒冷城淪陷後)必向逃脫的人開口說話,不再啞口」。第三處在三十三章二十一、二十二節:「有人從耶路撒冷逃到我這裡說,城已攻破……我口就開了,不再緘默。」
看來有點神秘嗎?事實上不是的。關鍵乃在:人若掩耳不聽,神就啞口無言了。神把一個奇妙的信息賜給以西結,要他向以色列人傳遞,這個信息雖然有審判的警告,但不是停在那裡。它也宣告在審判後之恢復和恩福,神的應許仍然屬他們。但這些背逆的兒女,被放逐的猶太人卻聽不進去,他們習慣了罪惡的生活,以至覺得神的信息刺耳。直到耶路撒冷真的被攻破了,他們才如夢方醒,知道耶利米和以西結的信息真是從神而來,是耶和華的先知。
但在耶京被毀前,神仍盼望他們回轉,因此差遣先知向他們作見證。「他們或聽或不聽,你只管將我的話告訴他們」(二5、7等);這就是神立以西結作為「以色列家守望的人」的意思了(三17)。就算是最「硬心」與「背逆」的人,神也不願意他們在最後審判臨到前沒有聽見過警告就滅亡。
但可惜這些猶太人心像蒙了脂油,耳又發沉,神非要叫以西結以象徵式的表演不足以傳遞信息。神盼望藉這些行動可以吸引他們的好奇,或是引他們發問。這些行動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這些子民可能對先知的口頭傳話聽得太多了,縱使再聽也不會刺激他們用腦去思想,因此神要以西結在他們面前把信息活活的演出來。有沒有結果呢?有的,他們果真發問了。十二章九節和二十四章十九節就記載有百姓問他說:「你這樣行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你不告訴我們麼?」
除了上述種種原因外,這種表記式的講道還有一層很重要的作用:在以西結之前,神用很多先知向他們宣講神的話。但他們就是不聽,反而覺得神的話是隨便的,輕鬆平常的。現在神就只好不再說話了,他不願再跟他的子民說理,因為他們實在是無理可喻。他要警告他們,卻不再是直接的了,只是透過這些表記式的行動來警告。他們或許會暗自納罕:這是什麼意思呢?就這樣,以西結藉著表記式的講道而成為神向那「彎曲悖謬的世代」的最後見證。
我們要約略看看三處論到以西結「啞口無言」的經文。從第一次(三26)到第二次(二十四27),他的口啞只是部分的,因為在三章二十七節,神對他說:「但我對你說話的時候,必使你開口,你就要對他們說」。但從第二次(二十四27)到第三次(三十三21、22),他就全然口啞了,因為在二次間的經文中(二十五至三十二章),他一句話也沒有向以色列人說;所有的話都是向外邦說的(這些對外邦發的預言,除了對埃及的之外——參二十九章十七節——其餘都是在耶路撒冷淪陷之前說的)。而以西結向以色列人說的最後一個表記式的講章,就記述了叫他肝腸寸斷的喪妻之痛(二十四15~27)。此後有年半的時間,以西結就完全啞口無言了。
我們要從這些表記式的講道學功課。不管神要我們用什麼方法來傳遞他的信息,我們都要傳,就是對方不肯聽,也不應阻止我們去傳。傳是我們的責任,聽是他們的選擇,他們的選擇不能左右我們要盡的責任。要盡傳遞神信息的責任,有時就要有捨棄,而其捨棄也可能會叫我們肝腸寸斷的,就像以西結要捨棄他妻子一樣。他妻子是他「眼目所喜愛」的,但神要取去,為的是叫以色列能明白他的信息。因此,以西結就要為著神和自己的子民而舍去。而且神不許他「悲哀哭泣,也不可歎息流淚」(二十四16、17),神要他的淚為將亡的耶路撒冷而流,為其中的子民而悲哀,這就是捨棄,是真的十字架。我們的感情不應為著短暫而繁瑣的事浪費。無數在我們左右的人都因著不認識而走向沒有基督的永恆,整個世代都落在靈性極度的黑暗深淵裡面。基督的使者啊,要流淚就為他們而流,要悲哀就為這一世代悲哀,像以西結一樣,像我們的主耶穌一樣,我們的感情沒有更高貴的使命了。
還有,以西結既是以身說法,用行動來傳遞信息,他自己就是成了信息的一部分(二十四24)。這對我們今天的傳道人來說真是一個大挑戰。我們要講道有力。力竭聲嘶或美麗的詞藻全然是不關痛癢的,我們要省察在每一部分的生活中是否帶著基督的印記——在家中的生活,商界的生活,社交的生活,以至對生命上每一種經驗的反應是否都有基督的樣式。真願神能幫助我們成為今日這個世代的以西結。
本書的篇幅不容許我們研究每個表記式的講章。它們都是很有研究價值和趣味的。你若有意仔細瞭解它們,我提議你找一本逐節解釋的釋經書來自行研究。為了顧及全書之平均,我們不得不停在這裡。
以西結直接的預言
這是以西結書中很特出而又引人入勝的一組經文。舊約中最奇妙之一的預言就是記在以西結書中的,其中包括了向以色列和外邦而發的預言在內。為了篇幅的原故,我們選其中二、三段來看。
以推羅的預言為例(二十六至二十八章);在古時,推羅是一個擁有當時最強盛海軍和商船隊的國家。其地勢亦使她成為一個最堅不可破的城寨。看來她的國壽比其他國家都要長,但以西結的一個小小預言卻敲響了她的喪鐘:「主耶和華如此說,我必使諸王之王的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用刀劍殺滅屬你城邑的居民……他必安設撞城錘攻破你的牆垣,用鐵器拆毀你的城樓……他進入你的城門,好像人進入已有破口之城……你堅固的柱子必倒在地上。」(二十六7~11)十三年後,這一切都應驗了,尼布甲尼撒果真攻破了這個偉大的城邑!
以西結的預言還未止於此呢!上述的只是一個記號,表明神藉先知預言的,終必一一應驗。因為在同一預言內(4節),神也說:「他們必破壞推羅的牆垣,拆毀他的城樓,我也要刮淨塵土,使他成為淨光的磐石」,在十四節中,此句又再出現。第五節的預言才算奇特,推羅雖是當代最富庶繁華的國家。他們亦以此自驕,神卻說:「它必在海中作曬網的地方」,十四節又再重覆此句,還加上了定案:「你不得再被建造」。
以西結這個預言說了幾近二百五十年,仍然沒有半點跡象顯示預言應驗。原來自從推羅經歷了尼布甲尼撒大軍的蹂躪後,他們決定重訂國防計劃,把他們的財富完全遷到離岸約半哩之外的一個小島去。那麼半哩寬之海水就成了他們天然之護衛河,再加上其強大的海軍,新的推羅就真的固若金湯了。但兩個半世紀過去了,他的喪鐘亦敲響最後一下,是以西結預言應驗的時候了,且是一字一句的應驗呢!因為亞歷山大大帝揮軍直取推羅,那半哩寬的海水沒有叫他氣餒,他決定要建築一條通道把島與大陸相連,但那裡來這麼多填海的材料?他便下令把一切推羅舊城的城牆、牆垣、城樓、皇宮,以及一切突上地面的建築物全部拆下,投到海中來築通道。這就部分應驗了以西結奇怪的預言——「人心……破壞你的牆垣,拆毀你華美的房屋,將你的石頭、木頭、塵土都拋在水中。」(二十六12)但還是不夠材料去填那半哩寬的海啊,唯一之計就是把一切塵土和碎沙石都刮盡,才能完成這巨大的工程。結果以西結的預言全部應驗了……「我也要刮淨塵土,使她成為淨光的磐石」(4節),推羅就這樣的被徹底摧毀,至今不得再建造,結果成了漁民曬網之地。
現在要看看以西結對埃及的預言,其準確也是叫人驚訝不已的,埃及是文明古國之一,其勢力、財富,與其神秘感都是一時無倆的「二十九至三十二章)。人若不是被聖靈感動,受聖靈啟示,誰人能發出像以西結一樣的預言?在二十九章八到十二節,我們看到埃及要荒涼四十年的預言;跟著,十三到十五節則說:
「主耶和華如此說,滿了四十年,我必招聚分散在各國民中的埃及人;我必叫埃及被擄的人回來,使他們歸回本地巴忒羅,在那裡必成為低微的國;必為列國中最低微的,也不再自高於列國之上。我必減少他們,以致不再轄制列國。」
從十七節開始,又是另一個有關埃及的小預言,是與前預言相隔十七年後寫的(比較本章一與十七節)。這預言說到尼布甲尼撒打敗推羅後,必要進攻埃及。以西結說該預言是在二十七年臨到他,亦即是說耶路撒冷淪陷後十六年左右,約公元前五百七十一或五百七十年。歷史告訴我們,埃及法老王合弗拉(Pharraoh-Hophra),剛於公元前五百七十年駕崩。至於他是怎樣死的,人言人殊,但大多數學者均認為他是死於敵人手上,就如耶利米先知所預言的(參耶四十四30),他還預言合弗拉是死在尼布甲尼撒手上呢。史家約瑟弗更清楚地說,當尼布甲尼撒進攻埃及時,「殺了當時在位的王」,他必是合弗拉無疑。至於尼布甲尼撒的進攻埃及是否真帶來四十年之荒涼,我們現有之資料還未足以證明,但埃及的歷史是寫在預言上則是毫無疑問了。尼布甲尼撒的進攻,其國勢之低微,均全部應驗了先知的話。這樣看來尼布甲尼撒的事件就是一個警告,也是一個保證了——警告審判必臨,也保證神的預言必定應驗。
當時,代埃及而興之新霸權先後是落在敘利亞和巴比倫手上,他們比埃及人強壯,卻是一一的亡了國,唯有埃及是按所預言的仍然存在,且存在至今。他們成為一國——至今仍是一國,卻是最低微的國,我們相信,按神之預言及他們現今之國勢,將來也會是一個低微的國。不錯,他們仍是一個國家,但也僅是一個國家而已,不再是可以牽制別人的強國了。她的存在就是一個「預言必應驗」的見證,要顯給全世界的人看。
翻到以西結論其本國的預言,我們就更驚奇了!誰能讀下面的經文而不情緒激動的(三十五11~16、22~31,三十六8~12、22~38,三十七1~28,三十九21~29)?而三十七章論穀中枯骨之復活又是多貼切,多達意!以色列人曾顯貴一時,而現今十二支派卻分散全地,聖殿被毀,國破家亡。要向亡國哀民傳歸回與興盛的道,豈不有取笑嘲諷之嫌?不錯,按人看,以西結的枯骨異像是絕無可能的。但正因如此才顯出耶和華是使無變有,從不可能中變作可能的神啊!
我們不要忘記,枯骨異象不是一個直接的預言,可以按字意解。它是一個異象,因此其語言及解釋它的辦法也是象徵性的。我們別陷在不必要的「忠於字意」的解釋方法,說那是復活死人的象徵。三十七章十六到十九節中的「兩根杖」不是猶大和以色列的本身。它們是代表猶大和以色列,這就是「象徵」的意思了。還有,我們也特別強調那些枯骨不是代表已死的以色列人,因為神已為我們設下解釋的辦法。十一節說:「主對我說,人子啊,這些骸骨就是以色列全家,他們說,我們的骨頭枯乾了,我們的指望失去了……」。因此,枯骨是代表那些被分散的以色列人,不是己死的人。這異象不是論到死人復活的,而是論到國家復興的。聖經中自有別處論死人復活,牽強附會不單有損啟示的原意,解釋出來也沒有力量。
我們要在這裡強調的乃是:這異像是關於以色列要複國,分散的十二支派要歸回。十四節更說到神要將他們「安置在本地」,那就顯明他們不是死而埋葬的人,而是被逐分散的「餘民」。因為這些枯骨若是死去的以色列人,他們本就是被埋在「本地」,不再需要被「安置在本地」了,故此,枯骨必是指被分散在列邦中的以色列人了。
十九節說神要把猶大和以色列(南北二國)合而為一,不再分散:「我要將約瑟和他同伴以色列支派的杖,就是那在以法蓮手中的與猶大的杖一同接連為一,在我手中成為一根。」神不單要聯合他們,也要更新他們,使他們成為一大國,二十四節預言新興的以色列國將有一個從大衛苗裔而興的彌賽亞作他們的王,「眾民必歸一個牧人」。以色列是複國了,但現今仍是「無王管理他們」。「彌賽亞作王」這一部分的預言是要在千禧年才會實現的,他們複國的事實保證另一部分的預言也終必應驗。
二十六節說要與他們「立平安的約作為永約」,這約不會被廢,因為耶和華的居所要在他們中間,永不離開。這是多榮耀的一個預言,在將來必要應驗的。我們能確實地如此說,因為推羅與西頓的預言,以色列複國的預言,埃及衰敗的預言,都一一地,且是絲毫不差地應驗了。那麼以色列最後聯合及興盛的預言也必一樣的要變為事實,
研究以西結的異象及預言實在是叫人愛不釋手的,但也要停在這裡了;它們的信息會銘刻在我們的腦海中。耶路撒冷傾圯了,但耶路撒冷的神並沒有失敗。列國的興敗轉移都是他的見證,說明耶和華仍是歷史的神,牽引著它的道路,直到那榮耀的將來。有一天,新的聖城耶路撒冷要成為萬國流歸之地,城的名字叫耶和華沙瑪——耶和華的所在。現今,罪惡之聲仍在我們耳邊縈繞不休,但遠遠地我們聽到耶和華的輪聲隆隆:我們看見彩虹繞著的神的寶座,也看見新的聖城和聖殿的藍圖,我們就知道,他不會很遠了,就在門口了。
以西結書之問題
(1)以西結是什麼時候被帶到巴比倫的?那時他年紀有多大?距離耶路撒冷之淪陷又有多少年?
(2)在很多重要的大事上,以西結都記上年月日的,這種記法是以哪一件事為始?
(3)為什麼說以西結早期在被擄的人中間工作是十分困難的,試舉出一個原因,然後用三個聖經的事實來證明之。
(4)試列出本書三個大分段,並用你自己的話簡述其要義。
(5)你能解釋第一章的異象嗎?它的作用在那裡?對以西結有何影響?
(6)以西結第二異像是關乎什麼的(八至十一章)?
(7)我們說聖殿的異象(四十至四十八)是不能按字義解釋的,為什麼?試舉三個例子來說明他的答案。
(8)試列出有關聖殿異象的屬靈意思。
(9)在三至二十四章,以西結用表記法來向以色列人講道,試舉出三個原因說明為什麼他不直接用口頭的言語來傳?
(10)二十五至三十二章是有關列國的預言。你能舉出其中的三個國家,並說明預言是怎樣精確地應驗嗎?──
巴斯德《以西結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