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錄第五章
第十一章 七印封嚴書卷的異象
五1─14
在這裡我們看見另一個異象，或者說是第四章異象的接續。“我看見坐寶座的右手中有書卷，裡外都寫著字，用七印封嚴了。”坐在寶座上的那一位當然是天父上帝，論到這本書，你不要以為好象是我們現在裝訂有封面的書，可以打開，翻到有標數目字的那一頁。這本書是卷起來的，或是卷軸，而且沿著書卷外邊上用七印封嚴了。過去已經發現許多這類的書卷。一本普通的書卷只有一個印，也許重要些的有三個印，但是這本書卷就有七個印。這就指明書卷完全被封嚴密了。無人知曉書卷裡寫些什麼，也無人敢處理它，直等到某一位來到，他有權柄和能力，配得揭開七印打開書卷。書卷裡外也都寫著字；也就是說羊皮紙兩面都寫了字，所以沒有留下空白，到處都寫滿了。這是本什麼樣的書呢?
當你看下去，就知道這本書是怎麼樣的，你能明白這書有上帝永恆的計劃和歷史的目的，特別指救贖他子民的歷史。實在說這是全世界的整個歷史。這是“作戰史”，而且密封著命令。在戰爭期間，有時一艘戰船出海時帶有密封的命令，是為了防止敵人可能先獲得船行目的地的任何情報。可能他們出海二、三百裡之後，船長在指定的時間毀掉密封，打開命令，瞭解他們該去哪裡，該作什麼事。現在啟示錄第五章的書卷，就是上帝密封的命令，即是他對世界的計劃，或許你可以說是他的藍圖或他的預旨。在羊皮紙的兩面都寫滿了字，指出這裡包含一切有關或牽連的事。
現在有問題出現了︰誰能揭開七印，展開書卷而且讀它呢?要注意這裡如何安排每一件事，使耶穌基督更突出，以整個背景，甚至天堂寶座來很強烈地顯出他的權柄和他的位格。耶穌基督在此很是顯要︰一位大力天使大聲地宣佈。在天使的播音器廣播之下宣佈︰有誰配展開那書卷、揭開那七印呢?的確有引人注目的效果；你不要以為這位大力天使不知道是哪 一位將要展開書卷，或以為天使希望在二十四個長老中能有一位自告奮勇者，有人上前來說道︰“好吧!我來試試看。”這裡提出有力的問題，所以答案出來時，就能強調耶穌基督有做這事的資格。基督配展開書卷並揭開那七印；他能勝任此事，在位格上、特質上以及每一個可能的角度上，他是配做這事的。在全部創造物中，在整個宇宙中，他是能展開上帝永恆計劃書卷的那一位；而你以後將會看到，這不僅包含展開書卷，而且確實執行裡面的內容。
當每一印被揭開時，還有更進一步的異象。揭開第一印，約翰就看到某些東西；第二印以及下面的印也是如此。然而，若是我們對印的性質的瞭解正確，這些不可能是書卷的內容。因此，要知道，一直到七印被揭開時，還不可能讀到書卷的內容。因此，要看到書卷實際的內容，要等揭開七印之後，而我們在這裡所看的，是和揭開或毀壞七印中的每一印有關連，這種先前預備的異象又與以後出現的內容有關系。在天上、地上、或地底下，沒有能展開能觀看那書卷的。這卷書是這樣獨特、這樣神聖，所以不但是無人夠格，而且實際上也沒有合適的人，甚至沒有人能觀看它；也許我們可以這麼說，沒有人敢冒險去觀看書卷。除了耶穌基督以外，誰能在上帝所創造的宇宙中，施行上帝永恆的策劃呢?在天上、地上或地底下，沒有一人配觀看那書卷，二十四位長老中也沒有一個，基路伯或四活物中無一物可以，也沒提到那一大群天使中的一個，都不行。因為沒有配展開、配觀看書卷的，約翰就大哭。這一句話在此，一定再度產生引人注目的效果。你知道，結果若是真的無人(照字面上看的確無人)能展開或觀看書卷的話，那麼換句話說，上帝永恆的計劃就止住了，未能達成，也不能付諸實行。當然沒有救贖，因此也沒有拯救，也沒有上帝所應許歷史的終結。所以約翰大哭，而後長老中有一位，這時不是基路伯中的一位，而是長老中有一位來對他說︰“不要哭。看哪!猶大支派中的獅子，大衛的根，他已得勝，能以展開那書卷、揭開那七印。”猶大支派中的獅子當然是指耶穌基督。創世記四十九9、10有參考資料，雅各在臨終之前為他的兒子們祝福，對猶大說︰“猶大是個小獅子。我兒啊，你抓了食便上去；你屈下身去，臥如公獅，蹲如母獅，誰敢惹你?圭必不離猶大，杖必不離他兩腳之間，直等細羅(就是賜平安者)來到，萬民都必歸順。”這當然是耶穌基督的豫言，一個彌賽亞要來的豫言。耶穌基督是出於猶大支派並雅各的兒子。那裡說到圭，即君王的權勢，如君王掌握主權，此乃基督的象徵，猶大支派中的獅子；然而在後面又說到“大衛的根”，大衛也屬猶大支派。基督是大衛的子孫；他是更了不起的大衛王，他應驗了對大衛也透過大衛的一切豫言，而作了王。
箴言三十30說到獅子乃百獸中最猛烈，無所躲避的。在我居住的地區除馬戲團和動物園外，我們看不見獅子，只有山貓和美州獅。但聖經上說到真正的獅子，適用於基督，這觀念指他有君王的權柄。魯益師在他的兒童故事書《獅子、巫婆和衣櫃》中，用獅子做為基督的象徵，並不是他發明的，而是從聖經中取材的。
現今猶大支派的獅子已經得勝，在希臘文是用“克服”，是指得勝敵人而且克服了困難。不是說他在等待去做某事，而是他已經得勝了沖突或戰爭，要展開書卷的七印；這是二十四位長老中有一位所告訴約翰的。猶大支派的獅子要做此事，而約翰轉身看這是怎麼回事。他看到“寶座與四活物，並長老之中有羔羊站立，像是被殺過的，有七角七眼，就是上帝的七靈，奉差遣往普天下去的”(啟五6)。他留心要看一隻獅子，卻看見一隻羔羊!更何況沒有人曾經看過任何別的羔羊，象這一只有七眼七角的，而且好象曾被殺過。你能不能用你的想像力畫一隻羔羊，它是被殺過卻仍然活著呢?這當然是指基督說的，上帝的羔羊是死而又活的。他被釘在十字架上，死了，而且埋葬了，第三天他又從死裡複活，就如“使徒信經”所說的。在啟示錄這裡異象的表現是矛盾的，而且不顧邏輯，但卻教導我們有關基督的真理，就是上帝的羔羊雖被殘殺但始終活著。當耶穌從死裡複活時，並非每一人都立刻認出他來；明顯可見他還保持原來的樣子，並沒有改變；是同一個身體被釘在十字架上，被放進墳墓內，從死裡複活，而後升天；同樣的身體尚未改變，以適合永恆的、超越的榮耀地位。但我們讀到有關耶穌複活以後的事，釘痕以及羅馬兵丁用矛刺他肋旁的傷痕，仍然還在耶穌身上。耶穌向門徒顯現時，多馬不在場；後來，多馬說除非摸到釘痕和矛刺的傷痕
，否則他不相信耶穌複活。而耶穌再一次顯現時，多馬在場，耶穌說︰“伸過你的指頭來，摸我的手；伸出你的手來，探入我的肋旁。不要疑惑，總要信”(約二十27)。“耶穌來站在當中，對他們說︰‘願你們平安!’說了這話，就把手和肋旁指給他們看”(約二十19、20)。即使耶穌的身體改變形狀，進入天上的榮耀，他的身體仍是同一個，並且他在十字架上受苦與受死的記號，也會永遠留在天堂。當我們到那兒時，一定能看到多馬和其他門徒所看見的!羔羊像是被殺過的，一隻獅子不過是一隻受過殘殺的羔羊。七角是權力的象徵，七眼是完全知識的象徵。這兒有絕對的權勢和知識，擁有這些的是上帝的羔羊，他被釘十字架，死了，葬了，並又從死裡複活。
現在這羔羊前去，從坐寶座的右手裡拿了書卷。不要照字面上的意思來看!一隻羔羊如何能拿起書卷呢?這意思並非說羔羊用它的牙齒來拿書卷。請不要期待這異象一點一點地都能合邏輯地解釋。羔羊拿書卷，這意思一定不僅止於接觸書或注視它而已。他是夠資格的羔羊，而且已贏得勝利，因此有權勢；不僅知道書卷的內容為何，並要在真實的生命中付諸實行，成為事實。在這裡所寫的，即是在聖經中通常描寫中保耶穌基督登寶座典禮好象榮耀的君王一樣。
在第九、十節關于希臘原文有點問題。此處四活物和二十四位長老們說︰“救贖我們歸於上帝……又叫我們成為國民，作祭司，歸於上帝；在地上執掌王權。”而今二十四位長老能夠這麼說，但對基路伯或活物而言就不實際了，因他們從未墜入罪中，也沒被基督救贖。最有根據的、正確的希臘原文在此為︰“救贖他們歸於上帝……又叫他們成為國民，作祭司，他們要在地上執掌王權。”這段話適於由基督寶血所救贖的人，而不是指無罪的“活物”或基路伯。
啟五11以下，眾天使的聲音，圍繞著寶座，蒙救贖者在贊美神；到第六章開頭便是揭開七印。在第四章末了，歸與上帝的頌詞稱為創造之詩歌。實際上原文本身不稱為詩歌，但是我們注意到它的內容是稱頌宇宙及萬物的創造主。第四章最後一節是︰“你是配得榮耀，尊貴，權柄的，因為你創造了萬物，並且萬物是因你的旨意被創造而有的。”注意看這裡一點也沒有提到有關從罪中得拯救的事。所以這稱作創造的詩歌，而不是救贖之詩。但當我們進到第五章時，便有所謂的救贖之歌了，順便提及現今稱為詩歌(五9)的。這在天使之後，眾長老中有一位對約翰說，羔羊即猶大支派的獅子，他已克服並得勝，能揭開那七印，並且讀書卷內上帝為救贖所定的計劃和目的。羔羊拿了書卷之後，四活物和二十四位長老就俯伏在羔羊面前，各拿著琴，和盛滿了香的金爐；這香就是眾聖徒的祈禱，就是所說的“新歌”。琴代表喜樂，就是贊美上帝的喜樂，而金爐或金壺裡盛滿眾聖徒的祈禱。假使某人把盛滿高貴香味的金爐打開一個縫，裡面的香氣一定會漸漸充滿整個屋子。當伯大尼的馬利亞打破了真哪噠香膏的瓶子時(這也許是馬利亞最珍貴的財產)倒在耶穌的腳上，聖經上記著，屋裡就滿了膏的香氣。你可以回憶起有些老頑固在那裡建議說，把賣香膏的錢放進囊內更好。但耶穌說，不，她是做了一件美事。他重視這種奉獻，並說這是在他死之前，事先為了他的安葬所做的預備。現在我們知道眾聖徒的祈禱上達天庭上帝那裡，使神歡喜。即使我們的禱告相當軟弱無力，並且瑣碎，常是混雜其他不純的因素在內，且有些迷惑，但也還能達到上帝的寶座前，做為馨香之氣，使上帝心滿意足。
這歌稱為新歌，為何稱作是新的，論到哪一點是新的呢?我領悟到，在此所說的“新”，就是“不同”的意思，應該說不同於以往的，不同於四8的︰“聖哉!聖哉!聖哉!主上帝，是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全能者。”也不同於四11的“你是配得榮耀，尊貴，權柄的。”這是因為神創造的大工。這歌是新的，只因它有新主題，主題是基督藉著所流的寶血施行救贖。五9︰“你配拿書卷，配揭開七印；因為你曾被殺，用自己的血從各族，各方，各民，各國中買了人來，叫他們歸於上帝，又叫他們成為國民，作祭司，歸於上帝，在地上執掌王權。”我曾提過有關這兩節正確希臘原文的問題。四活物就是基路伯，或是天使，他們不需要救贖。救贖的對像是人類，不是天使(神所要救的是人)。最正確的希臘原文把“我們”二字省掉，所以譯為近代語句為“用你的血買了人來，叫他們歸於上帝”等等。這裡的論題是用所流的寶血買贖，意思就是藉著死犧牲生命。我們應當瞭解這是基督教的中心，即流血、犧牲生命，沒有這個就不算是基督教了。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了(來九22)。我們可以想一想，在舊約聖經中哪一節最重要?最重要的一節必定是創三15，女人的後裔要打傷蛇的頭，這是以後整本聖經的預演。還有就是賽五十三章，主的受苦僕人，他象羔羊被牽到宰殺之地，他擔當眾人的罪行。贖罪乃藉流出代罪者的血。羅伯•布朗寧(Robert Browning)詩人寫了一首詩叫做“掃羅”，在這首詩中他說道︰“不用呼吸，不用眨眼，不用抬手，救恩就與死爭奪……”不管你怎麼想布朗寧其他的事，他也不是一個純正信仰的基督徒；但無論如何，在上述的話題中，的確透出了基督教信仰的中心。”
利十七11同樣論到流血救贖的事︰“因為活物的生命是在血中，我把這血賜給你們，可以在壇上為你們的生命贖罪。因血裡有生命，所以能贖罪。”“活物的生命是在血中”，不見得是合科學的說法，無論如何，也很接近就是。為什麼我們要有血庫?也許你們當中有些人今天仍活著並且健康，是由於在生死關頭接受過輸血。在利未記中動物的血當然是預表基督的血，唯有基督的血纔能有效地贖罪。另一處經文在出十二13︰“我一見這血，就越過你們去。”
不流血的宗教就不是基督教；那僅是一種可憐的、無望的道德主義，結果只能令人絕望。各種的善行宗教，根本就是以成就得救，其無可避免的結果可能有二。其中之一是有人很得意地以為他已經獲得拯救，就象法利賽人一樣，會產生屬靈的驕傲和自以為義的結果；另一種情形是當人瞭解他不能得到，結果便徹底絕望而消沉下去。不是驕傲就是絕望，但真正的基督教不至於走向驕傲，更不至於絕望；它帶給我們新生命，並在屬靈中的公義、和平及喜樂。
“用自己的血從各族，各方，各民，各國中買了人來，叫他們歸於上帝。”我們應該瞭解“救贖”這個字的意義。救贖某樣東西，就是付出贖價把它買回來。在美國西部某一州有一個人，從綁匪那裡帶回他安全無恙的妻子；在這情形下，要付贖價給綁匪。那麼耶穌基督為他的子民付贖價是給誰呢?可十45，耶穌說他來要捨命，作多人的贖價。“贖價”的英文形態和希臘文是相同的，在啟示錄第五章及其它地方譯為“買贖”。所以在聖經裡。買贖的意思和付贖價的意思是相關連的。早幾百年的教會裡有一個很通常、流行的異端，說贖價是付給撒但，以便趕走撒但，而把人類從它的掌握下釋放。這種奇怪的思想有時還找到，我就曾在兒童的暑期聖經學校課程中看到過。
對聖經道理盲目的基督徒們一再有這種想法，所以將贖價給撒但的這種說法還在流傳。凡異端並非一無是處的。假如異端是百分之百的錯，那就騙不了人，也沒有人會隨從它。可是有些異端實實在在已困擾了教會，也的確是完全錯誤的，其中滲雜一些不重要真理的成分在內。我們考慮到異端中真理的成分，就是基督來要毀滅魔鬼工作的真理；但是他不必付贖價給魔鬼，魔鬼沒有合法的資格要求人類。撒但就是綁匪，它象海盜搶奪船隻。船不屬於海盜，同理人類不屬魔鬼。它未握有抵押權，不必還清或抵消。根據聖經，贖價是付給上帝，以滿足他的公義，而且贖價付給上帝，就毀壞撒但對人類的掌握。所以耶穌能夠這麼說︰“我曾看見撒但從天上墜落，象閃電一樣。”贖價是付給上帝，因為人犯罪以後已經違犯了他的公義。《要理問答》上記著︰基督舍己為祭物來滿足神的公義及使神、人和好。
在羅馬書三25─26那裡，我們知道基督流出寶血為要赦罪，特別顯明上帝的公義，所以上帝既是義的，也稱信基督耶穌的人為義的。基督徒並非靠暖昧可疑的交易，偷偷地上天堂；他們確實到了天堂，是靠著某人能有權利完全付清了破壞上帝道德律的罪債。基督付清這贖價，然而不是給撒但，而是付給上帝。
“買了人來，叫他們歸於上帝。”這意味著他們先前是失喪了；我們常說到失喪的人得蒙拯救。聖經指沒有基督的罪人就是“失喪”。有一天，一個小孩因為找不到母親而迷失道路，在馬路上徘徊著大哭起來。過了一會兒，擴音器裡傳來廣播，使林蔭道上每個角落都聽得到︰“有個三歲大的小男孩，金發，現在林蔭道的辦公室，請父母來辦公室帶回這個小孩。”小孩迷途是因他不知道媽媽在哪裡，於是就迷失了。有一次我在東京迷路了，那對美國人來說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地方。和我在一起的狄克遜博士(Dr.E.J.Dickson)也迷路了。我們跨進了計程車，用日文寫下我們要去的地方，把這張紙給計程車司機，然而計程車司機也迷失方向。他停車二、三次，出去請教別人；最後總算到了要去的一家供應藥品的公司。在紐約市我也迷失過一次，還有另一次是在俄亥俄州的楊家集，去改革宗長老會講道的途中迷失，你可看出我很容易迷路，不僅在東京而已!
但在聖經裡，“失喪”的意思更甚於失散、迷糊、或找不到前往的地方。在聖經裡指人“失喪”，是指“擁有者”(耶穌)失去了人的團契和服事。在路加福音十五章內有三個同類型的比喻，強烈地顯出這個觀念；牧羊人失去他的羊，婦人失去一塊錢，以及父親失去他的小兒子。我們是被造成要愛、瞭解、喜樂並服事以及和神有交通，而當我們在罪惡當中，沒有被買贖的時候，上帝便失去了創造我們的原意。當聖經說人子尋找、拯救失喪者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想起這一點。不僅人類困惑、恐慌和挫敗，事實是上帝失去屬於他應該擁有的人。所有被造的人都有和上帝交通的能力，但不是全部被揀選要買贖回來。
基督贖罪的普遍性包括整個世界，包括各族，各方，各民，各國的人們。所用希臘文的介系詞意為︰“從……出來”，從……買贖出來，或從……當中買贖。顯示這並不是將全世界的人都買贖回來，只包含一些確定揀選的數目。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這範圍相當廣泛，包含非常龐大的數目。在那邊點名的時候，將有世界各地的代表聚集。注意到本文中並不是說各族各方，各民各國都被買贖了，而是指在以上每一範疇裡，都將有相當大數目的人被買贖出來。
被買贖者得了王權以及祭司的職分，“又叫他們成為國民，作祭司，歸於神，在地上執掌王權”(五10)。但絕不表示基督徒今日就要在地上掌權。不是憑暫存的情況或在外的表現來審判。我認為我們實在可以這麼說，基督徒現今藉著禱告，掌管著全世界。請看第八節提到盛滿了香的金爐，這香就是眾聖徒的祈禱。有人曾說這裡提出的祈禱好比在地上拉條繩子，使天國的鈴響了起來，而上帝一定會聽這鈴聲。又有人說祈禱使上帝管製這世界的手工作；的確，聖徒的禱告和世事的演變有很大的關系。別被蒙騙了，歷史變遷的最終決定不在於莫斯科、北平、華盛頓、倫敦或聯合國，是由天上坐寶座的上帝及羔羊所決定，以及眾聖徒的祈禱所影響的。他們如何去影響呢?是不是眾聖徒成為革命的行動者，而在征戰的路途上藉著革命來改變這個世界，就如今天許多人所想的一般?絕對不是。但我們能學些東西，有關眾聖徒的祈禱如何影響世界的結局。請看詩一四九5─9︰“願聖民因所得的榮耀高興。願他們在床上歡呼。願他們口中稱贊神為高，手裡有兩刃的刀，為要報複列邦，刑罰萬民。要用鏈子捆他們的君王，用鐵鐐鎖他們的大臣，要在他們身上施行所記錄的審判；他的聖民都有這榮耀。你們要贊美耶和華!”這話聽起來是否有點象好流人血呢?你是不是即將手拿著兩刃的利劍，四處走動，對邪惡的人施行審判呢?這是不是詩篇真正的意思呢?我認為這不能照字面去瞭解，但有它真正的含意。持劍對君王及大臣施行審判，僅僅是修辭上的誇張語呢?還是真有其事?若這是真實的，基督徒該如何去做?聖徒們是藉禱告來做這件事。他們禱告，並且這事使得上帝的手有所行動，他決定世界歷史的結局，以致惡人得到他們的報應，義人得勝，眾聖徒和他們的上帝被証明是真的。禱告和禱告的得蒙垂聽，可能要長期才得成就，並非根據我們經歷的時間表突然就發生；但那的確是真實的，而且我們必須沿著這些路線來禱告，這並不是要你拿著一把劍或一支手槍出去開始建立上帝的國，而是要藉著禱告來做。
也請注意耶利米書一10︰“看哪!我今日立你在列邦列國之上，為要施行拔出，拆毀，毀壞，傾覆，又要建立、栽植。”這是耶利米成為先知的任務，它包含六個項目；其中四個是消極性的，兩個是積極性的；四個是破壞性的，兩個是建設性的；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耶利米被呼召成為一個政治上的行動者，四處去策劃傾覆他自己以及別人的國家。他去傳上帝的道︰你要悔改，並且相信上帝的道……等等。如果人們不悔改、不相信，那麼先知所豫言將要發生的事，就會發生了。所以他是上帝的器皿，對世界宣告，當人們不悔改時，這些事都要發生。所以，你看到用這方法，先知耶利米推翻王國等事。而他必定是個祈禱者，他藉著禱告移動那掌管世界的手，正如那掌管世界的手在感動他一樣。所以，至少眾聖徒與基督同掌王權有這樣的意義。當然，這些事在以後也可能靠眼見到，和照字面上所說的成就出來；但照目前看來，我所做的解釋也是對的。
這裡提到另一件事，有許多天使，他們的數目有千千萬萬。那裡有多少天使呢?我認為這只是象徵性的數目，並非象數學般精確的數目。但要強調這個事實︰這相當可觀的數目指出上帝創造那龐大的力量，是要在世上幫助實行他的計劃。他們贊美上帝和羔羊說︰“曾被殺的羔羊是配得權柄，豐富，智慧，能力，尊貴，榮耀，頌贊的。”若從權柄開始數到頌贊為止，共有七樣。你還能想出更好、更有價值的事，而不包括在其內嗎?這就稱為“全備”。不管什麼，每件事都是好的、尊貴的、對的，歸給曾被殺的羔羊耶穌基督。耶穌配得，他是第二位亞當，一個真人，但也是永生上帝的兒子，曾被釘十字架，死了、葬了，他配得這一切。
在五13，整個生氣蓬勃的萬物，在天上、地上、地底下，每一個地方，都將頌贊、尊貴、榮耀、權柄，歸給坐寶座的和羔羊，直到永永遠遠!從此處起不僅是坐寶座的上帝，而是坐寶座的上帝和羔羊。我們應該瞭解到我們人類中的一員，具有跟我們相同的血肉之軀，他正坐在宇宙的寶座上，天父上帝的右邊。四活物和基路伯，都說阿們。二十四位長老也俯伏敬拜那位活到永永遠遠的。因此第五章在共同贊美上帝的和聲中結束。現今的基督教可能已失去贊美上帝的這個特色，而變得非常以人為中心。現在的人大半想︰“我能得到些什麼呢?”而不是“當歸給上帝怎樣的贊美和尊貴呢?”── 魏司道《啟示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