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錄第廿二章
生命水的河（廿二1，2）
以上，我們所見的一切描述都是聖城外面的；從現在開始我們可以看見內在的景象了。
首先，有一條生命的河。這幅圖畫是從舊約許多不同的資料中彙集而成的。在伊甸園後面有一條灌溉的河，可以使樹木結果子（創二8-16）。但比較相近的一幅圖畫應該是以西結描寫從聖殿中流出來的河（結四十七1-7）。詩人歌頌那條分汊的河，使上帝的城歡喜（詩四十六4）。約珥說：『必有泉源從耶和華的殿中流出來。』（珥三18）撒迦利亞說：『必有活水從耶路撒冷出來。』（亞十四8）以諾二書描寫一條天堂的河，流經第三層天，從生命樹底下再流出來，然後再分四條，流出蜜、奶、酒與油（以諾二書八章五節）。
在聖經中，與這幅圖畫非常密切相連的另一個景象就是生命的泉源；在啟示錄中，我們可以在七章十七節與廿一章六節中分別看見。耶利米埋怨百姓離棄了上帝活水的泉源，為自己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耶二13）。以諾也提出一項警告：
凡飲所有泉水的人有禍了，
你們的精力會在剎那間耗盡而枯乾，
因你們離棄了生命的泉源。（以諾書九十六章六節）
義人的口是生命的泉源（箴十11）。智慧人的法則是生命的泉源（箴十三14）。敬畏耶和華就是生命的泉源（箴十四27）。人有智慧就有生命的泉源（箴十六22）。詩人說，因為在上帝那裏，有生命的源頭（詩卅六9）。此外猶太人拉比在他們憧憬黃金時代的夢境中，也看見『上帝在至聖所中造一條河，而在河的兩旁有各種美味可口的生果長出來。』
遂特鑑別這條生命水的河就是聖靈。在約翰福音中，耶穌說：『信我的人，從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來』；約翰再解釋：『這話是指凓信祂之人，要受聖靈說的』（約七38，39）。
我們更可以作一個簡單的闡釋。我們生活在文明社會的都市，只要扭開自來水的開關掣便有清涼的食水，我們因此不容易明白東方人民對食水的珍惜態度；特別在酷熱的地方，水就是生命。故此生命的河可以解作上帝供給祂的子民的豐盛生命，任由他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生命樹（廿二1，2）（續）
在這段經文中有一個標點含糊的地方。在城內街道當中這句話可以不放在第一節的末後，而放在第二節開始的地方。若照凓這個標點的使用法，在街道當中的不是河，而是生命樹。不過我們認為放在第一節末後，在經文的意義上會比較完整些。
約翰是從兩處不同的資料來源描寫這幅圖畫的──伊甸園中的生命樹（創三6），當中又較側重以西結的異象──『在河這邊，與那邊的岸上，必生長各類的樹木，其果可作食物，葉子不枯乾，果子不斷絕，每月必結新果子，因為這水是從聖所流出來的，樹上的果子，必作食物，葉子乃為治病。』（結四十七12）這裏所見的景象與猶太人拉比夢想也是極相似的。他們當中有一幅這樣的圖畫：『在末世中，上帝將會創造在任何月分都會結果子的樹，而人吃了這些果子必得醫治。』
這棵樹結出許多不同的果子──我們當然可以在這裏找到它的象徵，這些就是聖靈結出來的果子（加五22，23）；在一年的十二個月各有不同的果子，我們不是也可以把它視作上帝給人──從母腹生出來至壽終離世的整個階段中，各種特別不同的恩典嗎？這棵生命樹是不受禁制；它是放在城的中心，任由人去採摘的。它的果子不只限於猶太人喫；它的葉子可供萬民作醫治之用。真的，國族之間的創傷與裂痕，只有上帝的靈才能夠醫治得好。
聖潔之美（廿二3-5）
這裏描寫上帝的城已達致最後的高㝃了。
那裏再看不見咒詛的事情。換言之，再沒有任何污穢的事情可以傷害基督徒的生命了。
上帝的僕人能夠看見祂的面。耶穌應許清心的人能夠看見上帝的面，這句話現在已經應驗了（太五8）。我們要謹記這是一個極偉大的應許──摩西尚且不能見上帝的面──上帝對他說：『你不能看見我的面，因為人見我的面不能存活。』（出三十三20，23）人只有在基督裏，才能看見上帝。
看見上帝有兩重意義。它可以產生完全的崇拜；人果真常常看見上帝，生活便會成為一個崇拜的活動了。它以產生完全虔敬的心；城中的居民有上帝的名字印在他們的額上──象徵他們是絕對屬於祂的。
約翰再次返回他的異象當中──在上帝城中永遠再沒有黑暗，也不須用其他的光，因為在那裏上帝永遠臨在。
當這個異象結束之前，我們看見一個應許──上帝的子民必永永遠遠作王。只要人能夠向祂完全順服，他們必會在生活中找到的自由，並且獲得一個唯一真確的君王身分。
最後的話（廿二6-9）
我們在啟示錄中最後一章以後的經文中，很奇怪的看見他們的內容是異常脫節的。展示出來的事情並沒有明顯的次序；而且有許多都是重複以前所說的；許多時候，我們也不知道有些話，究竟是誰說的。這裏有兩個可能的解釋。可能約翰存心把本書的多項主題再一次展示出來，故此到了本書最後，把各人物再搬到台上。第二個可能性比較貼切一點──就是當約翰寫最後一章書的時候，他未有機會把內容次序加以整理，故此我們所見的就是一章未加修飾的經文。我們可以看見三位說話的人。
第一位是把異象的神聖事物向約翰闡釋的天使。約翰再一次強調最重要的一個真理──這是他親眼見過，和親耳聽聞的異象。『眾先知被感之靈的上帝』的意思是指上帝能夠用靈激勵眾先知。故此約翰是從上帝那裏接受了信息；這位上帝也就是昔日曾感召舊約時代偉大先知的一位上帝，所以讀者必須嚴肅的接受這些信息，如同昔日先知所說的話。
第二位說話的人是耶穌基督自己。祂一再強調祂的再來不會延遲太久。然後祂祝福那些讀啟示錄和遵守書中的話的人。遂特很適當的說出來，這是『敬虔學生的福氣。』有許多人都會很敬虔的。但他們卻不是學生；換言之，他們不肯接受學習應有的紀律，他們甚至以為一切從學習得來的深奧知識都是值得懷疑的。另外也有許多人只願做學生，但卻沒有虔誠的心，他們只過於注重知識上的鑽研，而缺乏了祈禱的生活與事奉別人的心志。
最後一位發言人是約翰自己；他把自己的身分說出來──他就是本書的作者。然後，使我們覺得很詫異的，就是再看見重複十九章十節的一項警告。可能約翰若有機會複查修改本書文字的時候，他會把它刪去；或者可能他認為崇拜天使的確是一種危險的信仰，故此他認為有複述這個警告的必要。但毫無疑問的，約翰肯定的表示他的立場──崇拜天使是錯誤的，唯獨上帝才有資格受人崇拜。
日期近了與日期已過（廿二10，11）
這段經文堅持一個論點──基督再來，日期已近；這一定是復活的基督自己說出來的。
在新舊約間寫成，比較古一些的啟示文學，經常都附凓一項指示，叫人把書卷封妥，留待稍後的日子，然後開啟閱讀。舉例來說，但以理書中，我們看見一節這樣的經文：『你要將這異象封住，因為關乎後來許多的日子。』（但八26）但是現在所寫的啟示錄卻不須封了，現在就是開啟和閱讀書卷的時候，因為基督隨時會再來。
這段經文有一個奇怪的指示──似乎叫人要保持現狀──到底有甚麼意義呢？它可能有兩方面的解釋。
（一）人到了一個時間，便會覺得作出改變太遲了。在但以理書中，我們看見一節經文：『惡人仍必行惡。』（但十二10）正如以西結所說：『聽的可以聽，不聽的任他不聽。』（結三27）一個人若長期以來都是拒絕接受基督，到了盡頭他仍會不肯接受的，他就是犯了褻瀆聖靈的罪了。
（二）古代的聖經註釋學者安第亞斯（Andreas）曾說，復活的基督在這裏所說的是：『讓每一個隨凓自己的意願去做；我決不會強迫人作抉擇。』果真如是，這就是另一個警告──每個人的命運是由他自己親手寫成的。
基督的宣稱（廿二12，13）
復活的基督再一次宣告祂迅速便會來到；同時祂作出兩項偉大的宣稱。
（一）祂按凓每一個人的工作而給與賞賜。遂特說：『基督所說的話，猶如一個偉大的家宰，當世界到了黃昏之際，祂將會呼召那些工人前來，領受他們一天應得的工資。』
（二）祂是阿拉法，是俄梅戛；是首先的，是末後的。這個名稱是重複宣告一章十七節，二章八節與廿一章六節的話。這個名稱的含義有多方面。
（甲）這代表完整的意思。希臘人用──從阿拉法到俄梅戛（from alpha to omage），而希伯來人則用──從阿里夫到斗（from aleph to tau）的詞句代表完整的意思。舉例來說，亞伯拉罕從『阿里夫』到『斗』，把全部律法守足了。這個象徵就是指耶穌基督在祂裏面擁有一切，而祂自己實在再不需要其他甚麼。
（乙）這代表永恆的意思。祂把一切時間包括在自己裏面，因祂是首先的，也是末後的。
（丙）這代表權柄的意思。希臘人有一句話──宙斯神（Zeus）是首，中和終。猶太人的拉比也引用了這句話來稱呼上帝，但他們卻創出自己的一套解釋。他們說上帝是首，因為祂的力量不須從別人取來的；祂是中，因為祂不必與別人分享力量；祂是終，因為祂不須再把力量傳遞給別人。
被接納的與被拒絕的（廿二14，15）
那些潔淨自己衣服的有福了，可得權怲能到生命樹那裏，也能從門進城。城外有那些犬類，行邪術的，淫亂的，殺人的，拜偶像的，並一切喜好說謊言，編造虛謊的。
（一）那些洗淨自己衣服的，有權進入上帝的城：但在釱定本中，這句話是這樣寫的：那些遵行祂的律法的有福了。在希臘文中這兩句話的文字都是極相似的。那些洗淨台己衣眼的\cs8就是hoiplunontes tas stolas；那些連行札的律法的就是hoipoiountes tas entolas。在初期的希臘文手抄本中，全部字句都是用希臘文大楷寫出來的。而且字與字之間是不留空恪的，我們試把這兩句話的希臘大借字母用英文寫出來，我們便立刻明白這兩句字體相似的地方了。
HOIPLUNONTESTASSTOLAS
HOIPOIOUNTESTASENTOLAS
但在最佳的古抄本中，這句經文是寫作那些洗淨自己衣服的人；不過我們明白古代抄寫聖經的人很容易張冠李戴，一句很普通而且又有意思的話取代了原文──因而鑄成錯誤。
這句話指示人在救贖的過程中，必須負上自己的責任。誠然，耶穌基督在十架上受難已經提供了唯獨祂才能饒恕的救恩給我們；但人亦應盡其本分，領取祂從犧牲帶來的救恩。我們舉一個比喻來看──我們可以供給水和肥皂，但卻不能強迫一個人去用這些東西洗衣服！那些能夠進入上帝的城的人，就是已經接受了耶穌基督的犧牲了。
（二）這裏有一個列明被摒棄在上帝城門外邊的人的名單。在廿一章八節中，我們已經查考過相似的教訓，他們都是被扔進火湖裏的人。在本章中，新加入的一句話便是那些犬類。這句話是有兩個意思的。
（甲）犬類就是一切野蠻與不潔的象徵。遂特說：『人看見狗隻在東方城市的民居潛行覓食，必會明白這個字在東方人民的心中就是代表可恥可憎。』。所以猶太人用狗去比喻外邦人。拉比也有一句話：『凡與拜偶像的人一同喫飯，就是與狗隻同喫無異。誰是一隻狗呢？那就是未受過割禮的人！』安第亞斯認為狗不單止代表無恥和不信，也是那些雖然接受了洗禮，仍然『想再吞下所嘔吐的』的基督徒。一言以蔽之，狗就是一切討厭可惡的象徵。
（乙）另外還有一個可能的解釋。在申命記廿三章十八節中有一句經文這樣寫的：『娼妓所得的錢；狗（孌童）所得的價，你不可帶入耶和華你上帝的殿還願。』從這節經文，我們明白狗所得價就是指男妓賺回來的錢。原來在古代的神廟中，不單有女神妓，男神妓也一樣存在；而男神妓就是以狗去稱呼他們的。故此狗代表了一個完全不道德的人。本段經文可能就是指這個意思。
凡喜好說謊言，編造虛謊的，全被摒棄，不許進城。這句話猶如回應詩人的描寫：『行詭詐的，必不得住在我家裏；說謊話的，必不得立在我眼前。』（詩一○一7）
真理的保證（廿二16）
耶穌親自保證約翰所見和所聞的一切都是真確的。這個保證的要點就是這本書是從耶穌基督應許把這個啟示給約翰看見作開始的（一1）。耶穌要證明出來的就是無論異象是怎樣顯現出來，啟示錄的信息全是來自祂自己的。
照凓事情的發展，祂繼續以祂的信用作證。祂說：『我是大却的根，又是他的後裔。』──這是引述以賽亞書十一章一節的話：『從耶西的本必發一條，從他根生的枝子必結果實。』耶穌指出這句先知所講的話已經在祂裏面應驗了。換言之，祂就是大却的永恆泉源，而且同時祂也是應許大却的子孫。
祂說：『我是明亮的晨星。』若果稱呼一個人是晨星，它的意思是把這個人列在英雄榜的首位。舉例來說，拉比們稱末底改為晨星，表示他是一個民族的大英雄。還有，在偉大的彌賽亞預言中，也是用同樣的詞語說出來：『有星要出於雅各。』（民廿四17）
這點也引出另一個思想出來。昊星是白晝的先驅，它逐走了長夜漫漫的黑暗；在耶穌的面前，罪惡與死亡的黑夜逃跑了。
我們還可以追憶另一件事。昔日耶穌傳道的時候，曾說過：『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裏走，必要得凓生命的光』（約八12）。當復活的基督說自己是晨星的時候，祂就是再一次宣稱祂是世上的光，祂能克服全世界的黑暗。
偉大的邀請（廿二17）
這段經文有兩個不同的解釋。
遂特把全段分成三部分，首兩部分視作向基督的求助，祈求祂履行祂的應允，並懇求祂快些再返回這個世界；第三部分則邀請那些心靈乾渴的人來就基督。但這樣的解釋似乎有點不妥，因為首兩部分和第三部分似乎不應該區別的。故此我們認為全段都是屬於一個偉大的邀請──呼籲全人類來就基督。我們亦可以照凓這三部分逐一查看。
（一）這是聖靈與新婦的邀請。我們知道，新婦就是代表教會。那麼我們對這裏所指的聖靈有些甚麼認識呢？可能它是指昔日曾運行在眾先知裏的靈，同樣是一直向人類呼籲歸向上帝。更適當的一個解釋就是約翰把聖靈解作耶穌自己發出來的聲音，這是因為在寫給七教會的信中，結束語都是邀請──要聽聖靈所說的話（二7，11，17，29，三6，13，22）；而向那七教會說話的就是復活的基督；因此我們可以很清楚的鑑別出來，聖靈就是基督了。『聖靈和新婦說：來！』這句話可能象徵基督與祂的教會聯同發出的邀請，讓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基督所給與的。
（二）『聽見的人也說：來！』這象徵一個偉大真理，叫所有基督徒都要作一個傳福音的人。他既被基督找凓了，當然也必須要為基督的緣故去尋找別人。
（三）第三部分是邀請所有心靈乾渴的人來就耶穌基督，因為祂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我們必須謹記上帝的一個偉大邀請：『你們一切乾渴的都當就近水來，沒有銀錢的也可以來。你們都來，買了喫，不用銀錢，不用價值，也來買酒和奶。』（賽五十五1）；和耶穌自己親口所說的一句偉大的話語：『到我這裏來的，必定不餓；信我的，永遠不渴。』（約六35）惟有在基督裏面，乾渴的心靈才能獲得真正的滿足。
以前我心苦楚悲傷，
永生福氣無望；
惟望基督今為我主，
充滿喜樂平康。
今主基督滿足我心，
並無何人像祂！
仁愛生命，
永遠喜樂，
都由主耶穌賜下。
警告（廿二18，19）
關於這個嚴厲的警告，我們應該注意若干事情。
（一）我們不應該完全照凓字義的絕對意思去解釋這段經文。它並不是指記載在啟示錄中每一個字而說的。事實上，這幾節經文的字體在手抄本上，是很模糊的，故此我們並不能肯定原文的字句是怎樣的。但它們的確存凓一個警告──叫人不准歪曲本書記載的教訓。這段經文的意思大概與保羅所說的一句話大部分相似：『若傳福音給你們，與我們所寫給你們的不同，他就應當被咒詛。』（加一8，9）故此，這是指真理本身不能更改，而不是指記錄真理的字不能改變。
（二）古時候的書卷用這樣的詞語作結束，因此本文也不是一個獨特的例子。事實上，以這樣的字句作書卷的結束也是許多古代作者普遍歡喜採用的。我們可以在聖經其他的地方找到類此的警告。『所吩咐你們的話，你們不可加添，也不可刪減，好叫你們遵守我所吩咐的話，就是耶和華你們上帝的命令。』（申四2）『上帝的言語，句句都是煉淨的……祂的言語，你不可加添，恐怕祂責備你，你就顯為說謊言的。』（箴卅五5，6）以諾書的作者要求任何人也不准『更改或刪減我的話。』（以諾書一百零四章十節）
在阿里斯體亞的書信（Letter of Aristeas）我們看見一段描寫聖經希臘文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的情形，這本聖經是由埃及國王發出邀請，由七十位猶太人學者把希伯來文聖經翻譯成希臘文的。當這件重大的工作完成的時候，『這些學者便請他們按照他們的習俗，發誓說出一句咒詛的話，不准任何人把寫上的話隨意更改──此後不能增加或寫漏經文的字句。』（Letter of
Aristeas 310, 311）如非努（Rufinus）在他的著作論根源（On Origins）卷首序言中，就是鄭重的寫了一句誓言──在上帝，聖父，聖子與聖靈的面前懇請任何讀這書或抄寫這書的人，不得增加，減少，加插或竄改任何部分。優西比烏（Eusebius）也曾引述第二世紀一位偉大的基督徒學者愛任紐（Irenaeus）在他的一本著作結束的時候，寫上這樣的話：『我鄭重懇請凡抄寫此書的人，看在主耶穌基督和祂的榮耀再來必會審判活人與死人的分上，請小心參詳原稿和矯正抄寫錯誤的字句；並且懇請寫在你的手抄本上。』
在古時候，所有書卷都是由專職的書記用手抄錄的，每人都清楚知道當書記搬字過紙的時候，是很容易弄錯的。故此在書卷結束的時候，加上一句嚴厲的警告，不准抄寫的人擅自更改，實在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故此，根據上述解釋，我們讀約翰所寫這些話的時候，應該謹記這是當時慣例。若用這段經文作為逐字是出於靈感的論據，便犯上錯誤。
關於這段經文我們必須再作一個最後的解釋。查理（R. H. Charles）指出這段警告可能並不是原作的一部分。我們必須注意約翰在本章中曾三番四次堅持基督會在任何一刻來臨（7，10，12，20）──『看哪，我必快來。』──這是本章重複提示的一句話。但這段警告文字的含義指出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可供人們抄寫和閱讀此書。但約翰本身並不希望有這段時間存在！故此本段經文可能並非出自約翰的手筆，而很可能是後來一位抄錄聖經的書記恐怕將來有人會更改本書的內容，所以刻意把這段警告的文字寫在書後。
末了的話（廿二20，21）
啟示錄就此結束，使人留下哀婉與榮耀的感受。約翰當時處於恐怖的迫害環境當中，而他最渴望的一件事情就是基督能夠急速回來。但是這個希望卻沒有照凓他的期望實現；然而我們亦不會懷疑，祂必與歸屬祂的人同在，甚至到了世界的末日（太廿八20）。
但是榮耀的一刻同時出現。無論前面發生甚麼苦惱的事情，約翰肯定相信主耶穌基督的恩惠，足以應付了。
在聖經最後的一句當中，我們看見恩惠一辭；它的出現當然是一個象徵，也當然是非常適當的。
（譯者註：中文和合本聖經在最後的一節經文中加上阿們一字作為總結。欽定本所根據存放在英國博物館的西乃古抄本也是有阿們一字的。）
――《每日研經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