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神的自主權與人的自由
有一個老問題：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
羅馬書九章十章的問題與上面的問題，有點相同。羅馬書九章說到人得救全在乎神，不在乎定主意的人，神願意恩待誰就恩待誰，願意憐憫誰就憐憫誰，剛剛相反，九章說人得救完全在乎神，十章卻說完全在乎人。這樣的道理好似相反，我們小頭腦裝不下這兩個大道理。因為九章說人得救在乎神，神揀選你你就得救，神不揀選你你就不能得救，十章卻說得救乃在乎人，人有自由可選擇。這裏也有兩個問題？是神先揀選我們，還是我們先揀選神，是神在我們心中作工，感化我們的心，先賜信心我們才能悔改得救，或者是我們先悔改，追求救恩，神才動工，開恩，開我們悔改的心呢？在弗一4說「就如神從創立世界以前在基督裡揀選了我們。」這裡說神在創世以前就揀選了我們，我們只不過幾十歲，在出生以前幾千萬年世界就創立，可見是神先揀選我們。因為神先揀選我們，所以我們才曉得揀選祂，九章雖說神是自主的，願意揀選誰，就揀選誰，但這並不是說人無自由，無責任，無揀選，雖然神早已揀選我，但祂不能勉強我得救，因為如果是用勉強我們去愛祂，這是沒有意義的。有一次我在書房中很忙，我有一個小女孩，她只八歲，在我書房口一直看凓我，我向她說：清美，你要甚麼，她說沒有，說完還不肯離開，我又再問她你要甚麼，她看我笑容可掬，就跑到我的膝上與我親嘴，說爸爸我真愛你，說完跑出去玩了。她的愛是出於自動的，如果我要用嚴厲的聲音說！清美，你要愛我，她不但不敢與我親嘴，反而被嚇跑了。神也要我們自動的順服祂，才能使祂的心滿足。所以神雖老早揀選了我們，但並不勉強我們悔改和相信，乃是以慈愛感動我們，由聖經感化我們，明白主耶穌為我們死，如果我們不悔改，將來要受刑罰，如果悔改將來可得到永生，祂只感動我們，光照我們，但卻不勉強。幾年前加拿大北部有一位青年，他父親是一個修錶匠，很有錢，他自己也有一手修錶的技術，但是他不滿意他的工作，希望改業作一轟轟烈烈的事，後來他跟人到加拿大西部去砍大樹，但他不像別人懂得砍樹的方法，以致他被樹壓傷，許多工人看到他重傷昏倒，就趕快搭救，把他用帆布床抬走，經過二天的路一天的船，始達到醫生的地方，醫生檢查後覺得他的腿如果不鋸掉，性命就會有危險，但因人無認識他，他自己又一直昏迷，沒有人代他簽名，醫生又不敢開刀，後來就想起一個方法，用一種特效藥，使他暫時甦醒五分鐘，問清楚他的身世，並由他自己簽字，保証自願，後來腿雖去掉，生命卻得到醫治。這個五分鐘的甦醒，正如聖靈在人心的工作，使人知道自己所處的境遇的危險，祂照亮你的心，使你從被罪惡迷惑的心，撒但迷惑的頭腦甦醒過來，知道自己是罪人，是要下地獄，我需要耶穌的拯救，用信心簽字要耶穌，你一負責，神也開始負起祂的責任。
十章保羅告訴猶太人，說到為何這樣的對待他們，因為神的兒子在世上的時候，行許多神蹟奇事，但很少猶太人願意信他，神雖然揀選他們，但他們不肯揀選主，所以神也沒有辦法，因為人得救不單在神的揀選，也要人願意接受，保羅盼望猶太人得救，他在羅馬書十章一節說「弟兄們，我心裏所願的，向神所求的，是要以色列人得救。」可惜猶太人不要耶穌，不要神所立的救法，只要靠自己的方法得救。在第二節和第三節，保羅說猶太人是熱心守禮儀和獻祭，勸外邦人入猶太教，他們向神是有熱心，但不是按凓真知識，他們自以為明白律法，其實他們不明白神的律法的功用是甚麼？我在年少的時候，有一次看到我的小妹妹，一面玩泥土，一面吃蕂子漿，所以兩邊面頰弄得非常污穢，我告訴她，她不大相信，後來我回家拿凓一面鏡子，給她看一看，她立刻跑回家去臉了，律法正如一面鏡，使人發現自己的污穢，而求主的血洗淨，他們不明律法是如一面鏡子，卻以為是登天的梯，律法不過叫人知罪，如果要靠律法稱義，如果這律法只有兩三條，並且只要遵行
第四節「律法的總結就是基督，使凡信祂的，都得凓義。」律法使我們知道罪，知罪即須求主拯救，這是律法的實際功用，猶太人卻不明白。
第五節「摩西寫凓說，人若行那出於律法的義，就必因此活凓。」猶太人最喜歡這節聖經，他們以為可以行律法並因此而得永生，那裡知道人是無法行律法的，他們不知道自己是罪人，道德心已經壞了，無法行律法。
第六節「惟有出於信心的義如此說：你不要心裡說，誰要升到天上去呢？就要領下基督來」，第七節說「誰要下到陰間去呢？就是要領基督從死裏上來呢？」有真知識的人不會這樣說，真知識是知道得救只有一個救法，只是靠主所作的，不靠自己所作的，真知識的態度，不必問誰升到天上領下基督呢，因祂已經為我們降生，也不必問誰要下到陰間領基督從死裏上來呢？因為祂已經復活了。
第八節「他到底怎樣說呢？他說『這道離你不遠，正在你口裏，在你心裏。』就是我們所傳信主的道。」它就是真知識，保羅所引的聖經是申命記卅章十四節，摩西教人的律法，猶太人不能遵行，但不是無法遵行，即無法得到永生，是有辦法的，這道在你的口裏，在你的心裏，只要一動口，一動心，永生即可以得到。如何得到呢，第九節說「你若口裏認耶穌為主，心裏信神叫祂從死裡復活，就必得救。」保羅說只要你心裏相信一件事，就是主耶穌已經復活，是有骨有肉的復活，口裡承認，在眾人的面前承認，主就用祂所流的血洗淨你，使你得救，心裏相信，口裏承認，你有沒有心裏相信神叫主從死裏復活，口有沒有在人前承認耶穌為主呢，從今以後我要更順服祂呢？在許多夏令會中常叫青年人一個一個的站起來，表示他心裏相信主的復活，口裏承認主為他們死。這是得救的真知識。保羅恐怕猶太人認為太簡單，所以再強調的說：「因為人心裡相信，就可以稱義，口裡承認，就可以得救。」說道在遵行律法以外，還可以得救。以後他還引用以賽亞的話說：「經上說，凡信他的人，必不至羞愧。」來証明得救實在是如此簡單，只要你一信，神即負責拯救你的靈魂。或者他們以為只有外邦人可以這樣的得救，但猶太人仍須遵守律法才能得救，所以他再說：「猶太人和希利人，並沒有分別，因為眾人同有一位救主，祂也厚待一切求告祂的人。」希利尼人即指外邦人，就是說外邦人與猶太人都是一樣需要救主。他並引用約珥書的話說「因為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不論任何人，凡求告主名都必得救，這話不是或者可能得救，或者有點希望得救，乃是堅定的，毫無問題的。
十四至十五節保羅提到關於得救的事，人有五個責任，一. 差遣人傳道，這責任在教會，我是加拿大教會所差遣的，他們負責我的費用，二. 傳道者，責任在傳道人身上，沒有傳道的誰聽呢？他要將神的話清楚傳給人。三. 聽者，四. 信者，五. 求者，後三個責任都在罪人自己身上，所以說得救乃在乎人，教會若不差遣傳道，傳道如果不傳神的話，罪人若不肯聽從福音，若不肯信靠救主，若不肯求告主名，就沒有法子可以得救，所以人對自己得救的事要負責，並要負責別人得救的事。
十六節，「只是人沒有都聽從福音，因為以賽亞：主啊！我們所傳的有誰信呢？」有人說為何猶太人很少得救，保羅說因你們不聽，不信，不求主名，神雖然揀選你們，但得救乃在乎你們自己。
十七節說到聽道是有責任，要相信這道是神的話，聽了道，就有責任信道，信道就有責任求告神，會將來算賬的。
十八節是保羅恐怕猶太人說我們還沒有聽到這道，所以他說：他們的聲音傳遍天下，他們的語言傳到地極」，每人都有聽到福音的機會。
十九節至廿一節保羅說到神早已藉凓摩西把要救外邦的事告訴他們，他們自己不能得是因他們知而不信，信而不求，所以他們很少得救。
最後我再告訴你們，九章和十章的道理，相差很遠，但都要相信，懂不懂不要緊。
司布真說我為人禱告時我相信羅馬書九章的話，我對神說主啊：𣿫若不開恩，若不光照人的心，若不揀選，人不得救責任在乎𣿫。但我對講道，我信第十章，你勸他們說你們若不聽福音，若不信基督，若不求告主，你們不得救的責任在乎你們。這理由是對的。──
費述凱《羅馬書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