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人子的異象打碎所有屬靈事物
——司提反的見證
讀經：
使徒行傳六章一至十五節：“那時，門徒增多，有說希利尼話的猶太人，向希伯來人發怨言；因為在天天的供給上忽略了他們的寡婦。十二使徒叫眾門徒來，對他們說，我們撇下神的道，去管理飯食，原是不合宜的。所以弟兄們，當從你們中間選出七個有好名聲、被聖靈充滿、智慧充足的人，我們就派他們管理這事。但我們要專心以祈禱傳道為事。大眾都喜悅這話，就揀選了司提反，乃是大有信心、聖靈充滿的人。……司提反滿得恩惠能力，在民間行了大奇事和神跡。當時有稱利百地拿會堂的幾個人，並有古利奈、亞力山太、基利家、亞西亞、各處會堂的幾個人，都起來，和司提反辯論。司提反是以智慧和聖靈說話，眾人敵擋不住；就買出人來說，我們聽見他謗瀆摩西和神的話。他們又聳動了百姓、長老、並文士，就忽然來捉拿他，把他帶到公會去，設下假見證說，這個人說話不住的遭踐聖所和律法，我們曾聽見他說，這拿撒勒人耶穌，要毀壞此地，也要改變摩西所交給我們的規條。在公會裏坐著的人，都定睛看他，見他的面貌好像天使的面貌。”
七章二至八節：“司提反說，諸位父兄請聽！當日我們的祖宗亞伯拉罕在米所波大米還未住哈蘭的時候，榮耀的神向他顯現，對他說，你要離開本地和親族，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方去。他就離開迦勒底人之地住在哈蘭，他父親死了以後，神使他從那裏搬到你們現在所住之地；在這地方神並沒有給他產業，連立足之地也沒有給他；但應許要將這地賜給他和他的後裔為業；那時他還沒有兒子。……神又賜他割禮的約；於是亞伯拉罕生了以撒，第八日給他行了割禮。”
二十至二十二節：“那時，摩西生下來，俊美非凡，在他父親家裏撫養了三個月。他被丟棄的時候，法老的女兒拾了去，養為自己的兒子。摩西學了埃及人一切的學問，說話行事都有纔能。”
三十至三十二節：“過了四十年，在西乃山的曠野，有一位天使，從荊棘火焰中，向摩西顯現，摩西見了那異象。便覺希奇；正進前觀看的時候，有主的聲音說，我是你列祖的神，就是亞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摩西戰戰兢兢，不敢觀看。”
四十一至四十三節：“那時，他們造了一個牛犢，又拿祭物獻給那像，歡喜自己手中的工作。神就轉臉不顧，任憑他們事奉天上的日月星辰，正如先知書上所記的說，以色列家阿，你們四十年間在曠野，豈是將犧牲和祭物給我麼？你們抬著摩西的帳幕，和理番神的星；就是你們所造為要敬拜的像；因此，我要把你們遷到巴比倫去。”
四十六至六十節：“大衛在神面前蒙恩，祈求為雅各的神預備居所；卻是所羅門為神造成殿宇。其實至高者並不住人手所造的；就如先知所言，主說，天是我的座位，地是我的腳凳；你們要為我造何等的殿宇，哪里是我安息的地方呢？這一切不都是我手所造的麼？你們這硬著頸項，心與耳未受割禮的人，常時抗拒聖靈；你們的祖宗怎樣，你們也怎樣。哪一個先知，不是你們祖宗逼迫呢？他們也把預先傳說那義者要來的人殺了；如今你們又把那義者賣了，殺了。你們受了天使所傳的律法，竟不遵守。眾人聽見這話，就極其惱怒，向司提反咬牙切齒。但司提反被聖靈充滿，定睛望天，看見神的榮耀，又看見耶穌站在神的右邊；就說，我看見天開了，人子站在神的右邊，眾人大聲喊叫，捂著耳朵，齊心擁上前去；把他推到城外，用石頭打他；作見證的人，把衣裳放在一個少年人名叫掃羅的腳前。他們正用石頭打的時候，司提反呼籲主說，求主耶穌接收我的靈魂。又跪下大聲喊著說，主阿，不要將這罪歸於他們。說了這話，就睡了；掃羅也喜悅他被害。”
十一章十九節：“那些因司提反的事遭患難四散的門徒，直走到腓尼基和居比路，並安提阿；他們不向別人講道，只向猶太人講。”
二十六節：“門徒稱為基督徒，是從安提阿起首。”
我們特別注意十九節第一句話，“因司提反的事遭患難四散的門徒，直走到……安提阿。”安提阿的見證是直接在司提反的屬靈影響之下而產生的。那一次，司提反為主作了美好的見證。他是一個青年人，只作了這一次見證就殉道了；但在屬靈裏，他雖然死了，仍舊說話。整個安提阿的見證，都因這一個人屬靈的影響力而開始的。因著司提反的事遭患難四散的人，一直走到安提阿，他們在那裏聚會、事奉，並且產生了一個榮耀的見證。慢慢巴拿巴去了，慢慢保羅也去了。聖經說：“門徒稱為基督徒，是從安提阿起首。”安提阿這一個偉大屬天的見證，是建造在司提反的屬靈職事上面。
在說到司提反見證之先，我們要先來看耶路撒冷教會的背景。在使徒行傳開頭，聖靈頭一個所興起來的團體，就是耶路撒冷教會。這一個教會當初確是在聖靈的大能中所產生的見證；但是另一面，耶路撒冷的教會也是一個半天半地的教會，是一個一半基督教、一半猶太教的教會。在這一個團體裏面，起初就是由兩種成分、兩種不同的人合成功的。其中一班人是屬天的人，另一班人是屬地的人。在這班屬天的人中間，有彼得和約翰為代表；屬地的那班人中間，有雅各和法利賽教門的信徒為代表。雖然他們都得救了，蒙恩了，但是這兩班人的觀念和性質，真好像活在兩個世界裏一樣。
使徒行傳一、二、三章給我們看見耶路撒冷的教會，乃是由屬天的一班人掌著舵，在那裏找不到雅各的名字，在聖靈大能的工作中，總是提到彼得和約翰。所以在那一段時期中，耶路撒冷教會滿了屬天的光景，滿了神的同在，滿了聖靈榮耀的工作。但是親愛的弟兄姊妹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情形轉變了，逐漸逐漸，在耶路撒冷的教會中這一班屬天的人失去他們的影響力，而屬地的那一班人得了勢，雅各和這些律法派的信徒們成了耶路撒冷教會中的中堅分子。從那一個時候開始，耶路撒冷教會就變作一個半天半地的宗教世界，不僅不能再被主使用，反而在那個時代成了神旨意最堅強的一個攔阻。
那時在耶路撒冷教會裏，有幾個特點：第一，他們有宗教的背景（猶太教的背景）；第二，他們有神學的傳統；第三，他們慢慢的發展成了一個人意的組織。在行傳開始的地方，連彼得約翰都不能完全脫掉這些影響。我常覺得希奇，不曉得他們為什麼這麼喜歡聖殿。要禱告，就上聖殿去禱告；要擘餅，還要到聖殿去擘餅；連弟兄姊妹聚會，都要到所羅門的廊下去聚會。他們一會兒上聖殿去了，一會兒又到聖殿去了，聖殿在他們裏面仍舊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弟兄姊妹們，這是什麼？這就是宗教的背景。這一個東西不打破，聖靈沒有辦法做工，主沒有辦法走路。親愛的弟兄姊妹們，直到今天，所有的宗教都有他們自己的聖殿，你摸著他們別的東西還不要緊，你一摸著他們的聖殿那就不得了了。有一班弟兄們，他們的聖殿就是浸信；你若在浸信這一件事上和他們看法不一樣，他們就不能和你交通。今天我們也要受警戒，不要以關於教會字句上的特別講法，作為我們的聖殿，而在神兒女中間引起嚴重的分別和間隔。弟兄姊妹，我們必須看見，到了新耶路撒冷，只有羔羊為城的殿，但願今天除了主耶穌之外，我們再沒有別的殿。
他們不僅有宗教的背景，並且也有他們自己歷代相傳的神學的傳統。他們對聖經的認識完全是字句的、律法的。使徒行傳十五章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我們仔細讀這章聖經，就會覺得那一天他們聚會的靈，一會兒上升，一會兒下墜，很有意思。開始彼得起來，說到在約帕的異象和在哥尼流家聖靈奇妙的作為，聚會的靈就上升了，實在摸著天的同在。但是當那些律法派的門徒起來爭辯，他們講律法、講傳統、講字句、講規條、定罪彼得保羅和巴拿巴的時候，聚會的靈就往下墜了。然後保羅又起來，述說神在外邦人中間的大作為，聖靈又把我們帶到高處，帶到主同在的跟前。末了雅各起來說話，這個老雅各在屬靈的事上，真是半天半地的一個代表人物。他開頭說得很好，他引主話說：“此後我要回來，重新修造大衛倒塌的帳幕，把那破壞的，重新修造建立起術，叫餘剩的人，就是凡稱為我名下的外邦人，都尋求主；這話是從創世以來，顯明這事的主說的”。若是就停在這裏，確是相當好，相當屬天；但是到了下一半，他把傳統律法都拿出來了，在屬靈的事上實在太糊塗了。他說，據我的意見，（剛說完了主的話，現在又要據他的意見了，人的難處就是這樣）。不要難為外邦人，我們要發一封公開信，命令他們禁戒偶像的汙穢和姦淫，勒死的牲畜和血，這是消極的一方面；至於積極的事，我也不大懂得，到了安息日，各處猶太人的會堂，都在講摩西的律法，你們可以去聽。你看這個人糟糕不糟糕！若是今天我們有弟兄姊妹受了浸，負責弟兄發給他們一張通啟，說，血不可喝，勒死的牲畜不可吃，姦淫不能犯，其他的事情，等到天主教神甫講道的時候你們可以去受教。你看能不能有這樣的負責弟兄？哦，弟兄姊妹！這是道道地地的律法派、傳統派。他們這些人和當初摩西不一樣。摩西說話的時候，總是說：“耶和華吩咐我”，“神曉諭我”；他們說話時，卻是說摩西吩咐我們，摩西怎麼說。摩西不過是一個人，況且他已經過去了。神今天乃是要祂兒子在聖靈裏對我們說話，對於這一個，他們一點也不知道。弟兄姊妹，這就是傳統、字句，這就是一個宗教世界。
不僅這樣，耶路撒冷教會，慢慢發展成了一個人意的組織。他們中間事奉主的人，都是地位化的，十二使徒是地位的，十二使徒之外，從不承認主會興起第十三個使徒來，就是以後主興起這麼大的一個保羅來，他們也拒絕了。保羅只能在外邦人中間做工，不能在耶路撒冷做工，耶路撒冷到底沒有第十三個使徒。等到保羅的職事興起來之後，使徒就成群成群的起來了。像司提反這樣偉大的一個屬靈人，雖然聖靈強烈的證明瞭他的職事，但在耶路撒冷的教會，只管人外面的條件，不管人屬靈的光景。他們先看中了猶士都和馬提亞，就把兩個人拿出來搖簽；當然，兩個人搖簽，不是這個，就是那個，後來搖出馬提亞，但聖經以後再沒有提起過他的名字，他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眼前擺著這麼大的一個司提反，他們卻叫他去管理飯食。
我常常想，那一天他們若要等司提反管理伙食給他們吃，他們恐怕要挨餓了。聖靈催促司提反到處去講道，滿得恩惠能力，行大奇事和神跡；他以智慧和聖靈說話，眾人敵擋不住。雖然這樣強烈的一個屬靈職事，在耶路撒冷傳統的範圍裏面，仍是無法被人承認的。他們也揀選腓利去管理飯食，但是這個腓利，聖靈一下把他提到曠野去了，一下又把他提到該撒利亞去了。弟兄姊妹們，一切屬靈的事地位化、字句化，這就是宗教世界的情形。
慢慢他們凡物公用，從前我們都以為很好，但以後聖經再沒有提到這件事，保羅的書信裏也沒有教訓過這個原則。凡物公用，好是好，可惜信心的生活沒有了，這是第一個經濟集中的制度。在那一段時候，我怕連彼得、雅各、約翰，都不需要過信心的生活，所有的錢都經過了分配，每人一份，那使徒們的一份更不必說了。每到了月初，做執事的人拿著一包錢來了，這一份是彼得的，這一份是約翰的。親愛的弟兄姊妹們，什麼時候一有經濟集中制度，所有信心的原則都被破壞了。
哦，弟兄姊妹們，宗教的背景，神學的傳統，人意的組織，在耶路撒冷越過越發展，發展到一個地步，叫聖靈沒有辦法。到行傳二十一章，保羅末了一次上耶路撒冷時，耶路撒冷簡直墮落得不像樣子了。你聽雅各說的話，他說：“兄台，你看猶太人中信主的有多少萬，並且都為律法熱心”。這真是一句太可怕的話，但雅各還說得那麼自然，一點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接下去又恐嚇保羅說，現在他們聽說你來了，這可怎麼辦呢？這一次把保羅都被嚇著了。宗教世界的威脅，常常比外邦世界還要厲害。今天我們說這些話，我們的心實在傷痛。弟兄姊妹們哪！只有主知道祂心裏難過的感覺。哦，弟兄姊妹們，主捨不得耶路撒冷教會阿！他們開始時確是有過聖靈強烈的工作，但是今天落到這樣的地步，誰知道主的心是何等的傷痛呢？所以從七章開始，主興起一連串的人來作為反應，要呼召耶路撒冷的教會：悔改罷！悔改罷！
頭一個被主興起來的器皿，就是司提反。司提反一生只有一個特點，就是“人子的異象打碎所有屬靈的事物”。那一天司提反的見證，震動了整個耶路撒冷；雖然這樣，等司提反過去了，耶路撒冷的教會還是那樣，並沒有回轉。主再興起腓利來作反應，但是耶路撒冷的教會仍沒有動。主又在大馬色路上抓住了大數的掃羅，從去大馬色路上回來，也為主作了美好的見證，但是耶路撒冷教會仍舊沒有動。到了最後，把主逼得沒有辦法了，到行傳二十章主從外邦再把保羅調回來，最後一次回耶路撒冷作見證。帶著鎖鏈，向著眾百姓作見證，向著首領作見證，
現在我們要說到司提反作見證人的特點。在司提反身上頭一個特點，就是在屬地方面微小，而在屬靈方面偉大。按著人的天然條件來看，這個人或許算不得什麼，沒有學問，沒有地位，沒有叫人看得上眼的地方；但是在屬靈的境界裏，司提反卻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人憑著天然不認識他，但聖靈卻把他屬靈的偉大顯明出來，並且藉著他所作的見證顯明瞭他屬靈的職分。
第二個特點，司提反這一個人，他不僅是講人子的異象，他實在是一個人子異象的活表現。被聖靈充滿，滿得恩惠能力，到處藉著聖靈傳講主耶穌，仇敵就聳動了眾百姓，起來敵擋他，並且買出人來譭謗他，說他謗讟摩西，遭踐聖所和律法。正當眾人這樣逼迫、定罪、誣告他的時候，聖經記著說：“在公會裏坐著的人，都定睛看他，見他的面貌，好像天使的面貌。”哦，弟兄姊妹！這不僅是一個傳講人子異象的人，人子的異象從他身上真是那樣豐滿的彰顯出來了；主耶穌不僅是司提反口中的信息，主耶穌也是司提反身上一個偉大的屬靈實際。哦，弟兄姊妹們，惟獨這樣纔是一個震動陰府，彰顯人子無比偉大的見證人，聖靈今日就是要得著這樣的見證人。司提反這一個人要成為歷代跟隨主者一個可怕的挑戰，每次讀到司提反的故事都該使我們慚愧懊悔流淚俯伏在主的腳前。
我們再要來看第七章他所講的這篇信息，這實在是一篇偉大的信息。這一篇信息從榮耀的神遇見亞伯拉罕說起，說到摩西，說到所羅門，最後歸結在主耶穌身上。這一篇信息說出了以色列人歷史的屬靈意義，也說出了神永世的旨意。說到亞伯拉罕和以撒，就是說到迦南地和後裔的問題；說到大衛和所羅門，就是說到聖殿的問題。弟兄姊妹們，迦南地是預表主耶穌的豐滿，聖殿也是預表主耶穌的豐滿；但是所預表的意義不一樣。聖殿預表主耶穌本身所彰顯的豐滿見證，迦南地是預表主耶穌的豐滿成了我們屬靈的產業，迦南是產業，聖殿是見證。
當初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時候，男女老少都有一個確定的目的，就是去迦南。他們決不會告訴你說，神把我們從埃及地帶出來，是為叫我們去吃嗎哪，去喝靈水，或者為到會幕那裏去學習配搭事奉。雖然這些都是重要、也是必須的，但是他們的目標卻只有一個，就是去迦南。迦南意義就是耶穌基督的豐滿，做了我們能以承受的屬靈產業。聖經裏形容迦南地，說它是流奶與蜜之地，這裏滿了春雨秋雨之福，大山要滴下甜酒，小山要流出奶子，路上都要滴下脂油。你相不相信地球上有這樣一個地方？請原諒我說，我實在信不來。聖經記載亞伯拉罕到了迦南地，那裏還鬧饑荒呢！但是親愛的弟兄姊妹，迦南美地的屬靈意義卻是指著主耶穌這一個人說的，在祂裏面真是大山滴下甜酒，小山流出奶子，一路上都是滴下脂油。所以屬天的迦南就是指著主耶穌這一個人的豐滿。聖殿的意義也是如此，整個聖殿就是指著耶穌基督的豐滿，聖殿中各樣的金銀器皿都是說出基督豐滿的一部分意義。
神已經應許亞伯拉罕的子孫要承受迦南為業，並且要成為聖潔的子民。現在我們要問，怎樣纔能承受迦南美地為我們的產業呢？按著客觀的事實來說，我們一蒙恩就已經承受了；但在主觀經歷方面，卻需要經過一段漫長艱苦的道路，這一條道路就是十字架割除天然的生命。當初神與亞伯拉罕立約，叫他憑著這約承受迦南美地，這一個約是稱為割禮的約。什麼叫做割禮的約？割禮的約就是指著十字架說的。親愛的弟兄姊妹們，天然的人若不被十字架割除，我們就永不能進入迦南的境界。
創世記十二章當神把迦南美地應許給亞伯拉罕時，神說：“我必叫你成為大國；我必賜福給你，叫你的名為大，你也要叫別人得福；……地上的萬族都要因你得福。”這幾句短短的話，包括了整個神永世的計畫。那一天亞伯拉罕實在看見神榮耀的異象；但接著難處就來了，這一個難處並不在外面，而是在亞伯拉罕這一個人的身上。他聽見了神的話，他整個天然的人，都被激動起來了，把他所有天然的興趣和天然的能力，都調在屬靈事情上面。多少年當中，他就是盼望用他天然的能力去得著這一塊迦南美地，用他天然的生命去產生神所應許的後裔。他第一個製作出來的是以利以謝，以為神的旨意可以藉著這一個人成全了。但神說，不行，以利以謝要趕出去。接著他又費了多少周折製作了一個以實瑪利，他以為這一個比以利以謝進步了，因為以實瑪利是他自己生出來的。但神說不行，以實瑪利也要趕出去。哦，弟兄姊妹！每一次當神在我們身上要顯明、光照、審判一切屬靈的假冒，否定、拆毀、傾覆一切虛浮的工作時，這實在是一個非常痛苦的經歷。到了最後，亞伯拉罕總算蒙神憐憫，生下以撒來了。我們都覺得以撒應該是絕無問題的了。但是到了新約加拉太書第三章，保羅說，以撒也不行，神所要的並不是以撒，乃是指著“那一個子孫，指著一個人，就是基督”說的。所以生了以撒以後，到了有一天，神說，把以撒也放在祭壇上。神要把一切出於天然的都剪除，只剩下祂的兒子耶穌基督。現在我們要問，在亞伯拉罕一生的年日中，他外面的眼睛並沒有看見基督，他外面的手並沒有摸著基督，那麼神的應許他到底得著了沒有呢？親愛的弟兄姊妹，按著天然的眼光來看，他好像沒有得著，但按著屬靈的眼光來看，他已經得著了。經過了這樣長時拆毀、剝奪、傾覆、擊倒的經歷，神已經把那一位在屬靈境界裏豐滿的基督、組織、內住、充滿在亞伯拉罕裏面，到他晚年的時候，外面的兒子已經絕望了，迦南美地也失去了，司提反說神連立足之地都沒有給他，但是他卻望見了，那一座有根有基的城，憑著割禮的約，承受了佳美的產業。
我們再來看摩西。在摩西一生的歷史中，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要帶領神的百姓進迦南。他一生可分為三個四十年，每一個四十年都為著要進迦南，第一個四十年，神把他從王宮裏帶出來，把他從有形的世界裏，帶出來，從物質的世界裏帶出來，第二個四十年，神把他從自己裏面帶出來。最後的四十年，經過曠野，已經到了迦南的邊緣了，在毗斯迦山頂上，我們的神還要給他最後一次厲害的功課。在那時，摩西什麼外面的東西都不要了，但是還留著一件，就是這個屬地的迦南。哦，這一百二十年的光陰，就為著要進迦南。親愛的弟兄姊妹們，神還要出來否定這件事，所有屬地的，神都要否定，神說，摩西，你不能進迦南。我不知道你們讀到這段聖經是怎樣感覺，啊呀！當摩西禱告的時候，這實在是叫人難以忍受。有些時候我們外面不敢說，裏面卻偷偷的說，神對摩西太厲害了！這樣忠心的見證人，到末了還不能進迦南，那我們更不用說了。親愛的弟兄姊妹們，事實並不是這樣，神要把摩西從一切屬地的、外面的、時間的、天然的裏面帶出來，最後的一件事，要把摩西從對屬靈事物的天然興趣和盼望裏帶出來，叫摩西看見，神要給他的不是外面的迦南地，迦南地不過是說出基督屬靈的意義。四十年曠野的經歷，聖靈就是要把基督組織在摩西的裏面。到了馬太福音十七章，我們看見摩西站在變化山上，和主耶穌一同顯現在榮耀裏。我們看見，屬靈的迦南摩西得著了，弟兄姊妹們哪，這叫做割禮的約。神在我們身上好多的工作，好多的打擊，都是要把我們從外面屬靈的事物裏帶出來，要叫我們從屬地轉到屬天，從肉身轉到屬靈，從時間轉到永遠。這就是使徒行傳。
當司提反講完了這篇信息，他就說：“你們這硬著頸項、心與耳未受割禮的人，常時抗拒聖靈……哪一個先知，不是你們祖宗逼迫呢？他們也把預先傳說那義者要來的人殺了；如今你們又把那義者賣了，殺了。”這就是說，他們一直要活在神旨意相反的光景裏面。這班猶太人聽了，他們就極其惱怒，向司提反咬牙切齒，齊心擁上前去，並且是捂著耳朵，不願聽見證人的聲音，拿起石頭來打他，司提反就定睛望天說“我看見天開了，人子站在神的右邊。”弟兄姊妹們，這叫做人子的異象回答了屬靈事物的答案。在這篇信息裏迦南的答案在人子，子孫的答案在人子，聖殿的答案在人子，一切都集中在人子身上。當司提反說完這篇信息時他們就齊心往前把他打死了。
感謝神，到了使徒行傳十一章那裏特別記載，因著司提反的事遭患難而四散的人，他們到了安提阿，一同聚集禱告，有一個榮耀的光景顯出來。啊呀！巴拿巴去一看就高興了，他知道自己來不夠，到了大數把保羅找來，安提阿成了聖靈一個新的水流。聖經特別記了一句話“門徒稱為基督徒是從安提阿起首。”這就是說現在所有屬地的已經轉到屬天的了，肉身的轉到屬靈的了，時間的轉到永遠的了。在這個地方，人子控制了一切，掌管了一切，祂是一切也住在一切的裏面。──
史伯誠《聖靈的水流》